黑夜,電閃雷鳴。

暴雨傾盆。

湄港七號監獄的大院裡,一輛黑色的賓士車靜靜的停在一旁。

大院裡。

鮮血和雨水混雜在一起,隨著地面朝著不遠處飄去,直到流進了排水口中。

江洋從地面上站起來,撕開手上的拳套丟在死狗一樣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任憑雨水進入他的口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拳套丟在了他的胸膛上。

江洋把頭髮用手指梳於腦後,喘息聲有些許的不平穩。

抬起右手,對著身旁計程車兵,四根手指朝下,微微擺了擺。

士兵會意,立刻走上前來。

「送急救室。」

江洋看著躺在地上的布蘭肯道。

「是。」

士兵‏‏​​‎‏‎‏​​​​‎​‏‏應聲。

隨後快步向前蹲在地上,與另外一個士兵一起,抬起昏迷不醒的布蘭肯朝著監獄大樓後面跑去。

布蘭肯的雙手無力的下垂搖擺,臉上已經被打的面目全非。

又有兩個士兵向前,把雨傘撐在了江洋的頭頂。

其中一人拿出乾淨的襯衫和外套。

江洋順手穿上,站在傘下繫著襯衫上的扣子。

「江先生。」

穆海鵬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站在了江洋身後。

江洋眉頭微挑,並沒有去看他。

而是淡淡的道:「你怎麼又來了。」

穆海鵬恢復了招牌似的笑容,看著江洋:「您知道,我會來的。」

「監獄的門衛,看到我,就立刻放行了。」

「這,應該是江先生,有意,安排的。」

江洋靜靜的聽著,拿起外套穿在身上,繼續整理袖口。

穆海鵬笑眯眯的道:「今天下午的對話,您是在效仿西遊記中,菩提祖師。」

「古,有菩提,三點獼猴,午夜,拜師學藝。」

「今,有江生二留伏念,顧,穆某,湄港監獄來尋。」

江洋手裡整理領口的動作停下,轉身,看向穆海鵬。

穆海鵬笑的更加燦爛,一口金牙毫不掩飾的暴露在江洋的面前。

江洋微微眯起眼睛,重新打量起這個其貌不揚,看起來有些「怪類」的男人。

燈光下,他的笑容看起來有些詭異。

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