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下電話,我便又給琅晴去了電話。可不知怎的,總是沒法接通。不得已,我和櫃檯交待了下,若是有個叫琅晴的姑娘過來,就說我有事先走了。

交待完後,我徑直上了計程車,直奔書院而去。約莫半個來小時功夫,總算到了目的地。

一下車,門口就見著了許琨。這當口,他顯然也發現了我,揚手就是叫道:“朋哥,我在這兒!”

說話間,我稍稍寒暄了幾句。不多時,便隨許琨七拐八拐進了院落裡。甫一入內,屋裡還是三年前的那般光景,簡陋不堪,竟是分毫未變。

“胖子,你這三年不是做的還好嗎?怎麼還是這樣邋里邋遢,也該整一整了。”

許琨苦笑著,一臉的無奈,“朋哥,我比不得你,老家還有個弟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著也得等他上了大學再說吧。”

我默然點了點頭,不禁有些感慨。就這時,許琨談到了正題。

“朋哥,那個藥水,結果已經出來了。你看看這個。”說罷,許琨也不多話,直接向我遞來了張紙條。

瞧他鄭重其事的樣子,陡然間,我誠惶誠恐起來。

好奇之下,我接了過來,就是瞄了幾眼。猛然間,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很顯然,手裡的這張紙條,應該就是那瓶藥水的檢測結果。不過,只瞅了開頭,一行小字便是映入了眼簾,白紙黑字端的算得上是觸目驚心了!

“此藥劑系刺激性功能藥物,非臨床治療使用,長期服用,易導致器官功能性衰竭,心臟功能不全者慎用。”

寥寥幾句,當真把我看的是膽戰心驚。

這時候,一旁的許胖子開口了,“朋哥,聽藥廠的哥們講,你這藥水可邪門的很,說是有心臟病的千萬別注射,幸虧這藥水濃度不高,不過久而久之,輕則休克,重則也會猝死。”

許琨的話,顯然讓我意識到,杜離橘這些人的險惡用心。

想來那病歷上的患者,定是讓杜離橘都注射過這藥品。唐擎山等人的目的再簡單不過。那便是藉機製造出患者舊病復發的假象,只待病人一死,誰也懷疑不到他們頭上。

這樣一來,那份器官捐贈遺囑,也就正兒八經生效了。

而至於杜離橘為何突然放過韓楓,我實在沒法理解,聯想起太平間唐杜二人的對話,我尋思著莫非與另一幫人有關?!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夜唐擎山可說的明明白白,似乎還有另一派勢力也捲了進來。

巨大的震驚中,我翻開手機,大略翻了翻病歷照片。很快,我有了個驚人的發現。那便是這六人的病情極為相似,均為心臟出了問題。

很顯然,當初許婕只是假死過去,壓根沒有真正死亡。唐擎山等人已是迫不及待宣判了她的死刑,當然這藥水配比也很是講究,但凡稍稍過量,便是要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