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大殿,看到上面怒容滿面的太后,皇后忙微笑著上前行禮;「見過母后。」

「七公主什麼時候和虞兮嬌關係這麼好了?」太后不客氣的直面問道。

皇后頓了頓之後,苦笑:「太后,自打上次的事情之後,七公主現在對虞三姑娘很感恩,有時也會問起虞三姑娘的事情,如果不是現在還不太方便,可能會出宮去找虞三姑娘……」

這是說之前的事情是誤會了。

太后一拍桌子,直接打斷了皇后的辯解:「別跟哀家說她真的無辜。」

皇后尷尬不已:「母后,七公主是真的這麼跟哀家說的。」

「所以,她示好虞兮嬌,一再地給虞兮嬌送東西,之前送的是徵遠侯夫人的物件,現在又送虞蘭萱的舊物,我怎麼聽說虞蘭萱的許多舊物都已經被燒了,那日徵遠侯府重新替她做了五七。」

「送……送了東西?」皇后縱然能言善辯,這會也結巴了一下。

「皇后還不知道?七公主如此感恩,方才還要攔下虞兮嬌,安和大長公主今天帶著虞兮嬌進宮,跟著一起被攔了下來,只為了送一本據說是虞蘭萱送過的詩書,七公主可真是人品絕佳。」

太后幾乎是一字一頓地道。

皇后滿面羞紅,這事聽起來就覺得有幾分不對的意思在裡面,可偏偏方才一跟過來的時候,內侍也沒說什麼,皇后到現在也不清楚具體送了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

「太后,臣媳方才在處理後宮之事,還沒來得及去問七公主。」皇后不得不推脫。

「七公主是真的好……真的好啊!」太后冷笑連連,臉上的神色已經是怒極,「沒想到我皇家還有這麼好的公主,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太后說完,手中的冊子照著皇后的身上劈頭蓋臉的就扔了過去,臉色鐵青:「你看看,你自己看看,看看你的好女兒做了什麼,想做什麼……」

冊子直直的砸在皇后的額頭上,皇后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幸好冊子不重,也沒砸傷。

定了定神後,從宮女的手中接過冊子……

書冊很薄,封頁已經被拆了,可以看到封頁上面的一張紙條,皇后拿起紙條,定定神展開檢視,待看清楚紙條上面的字,皇后眼瞳大震。

紙條寫著的是:我已中毒,虞蘭燕動的手,七公主給的藥!揚山侯世子曾向父親求娶過,故七公主不能容。揚山侯世子的未婚妻、七公主的駙馬,皆喪命!

「太后……這……這不是真的,這不可能,這是假的。」皇后聲音不自覺的尖利起來,失去了往日的氣度。

「是不是真的,皇后不知道?」太后冷笑一聲反問,「連別人求娶過的女子都不放過,又豈會放過他之前的未婚妻?至於……駙馬,真的是意外嗎?」

「太后娘娘,這……這本書是假的,不可能的,不可能是虞蘭萱的,是有人要害七公主。」

皇后反應很快,抖摟了一下手中的書冊道。

「是七公主自己找來送給虞兮嬌的。」太后冷冷地道。

「太后娘娘,七公主是一個性子溫和的孩子,她怎麼也不可能做這種事情,應該是有人想陷害七公主……她……她……」

皇后一時無法再辯解下去。

七公主是個什麼樣的人,做為母親的皇后是最清楚的,一些關乎揚山侯世子的事情,也從腦海中翻了出來。

最初說起揚山侯世子的時候,七公主已經訂了駙馬,可就算是如此,七公主回宮的時候也纏著自己,說要嫁給揚山侯世子,說要換一門親事,自己斥責了她一頓之後,讓她回去,之後隔三岔五的就會來說這件事情。

有一次也的確

說起虞蘭萱,說虞蘭萱現在守孝,其實都是假的,說虞蘭萱生性放蕩,在守孝期間還勾三搭四,皇后重重地斥責了七公主一頓,讓她不要胡言亂語,徵遠侯一生英雄,現在留下孤兒寡母,豈容他人非議。

七公主當時就說了一句:「我討厭虞蘭萱,她怎麼不去死。」

說完就跑了。

皇后當時還覺得奇怪,特意讓人去徵遠侯府查了查,發現這對守孝的母女一直安份守已,哪裡也沒去,更沒有外男上門,怎麼也不可能有這種說法。

之後七公主選定的附馬出了事情,而後揚山侯世子的未婚妻病死了,七公主再提前事,當時皇后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事情太巧了,七公主要嫁給揚山侯世子,偏偏她已經許了駙馬,揚山侯世子也有未婚妻,但現在這兩個人都死了,擋在七公主和揚山侯世子之間的阻礙沒有了。

皇后當時私下裡問過七公主,七公主賭咒發誓說他們兩個出事跟她沒關係,一個太跳脫,自己出事的,另一個原本就是病殃子,能活到現在就不錯了。

雖然七公主矢口否認,皇后其實還是半信半疑的,之後就提出兩個人暫時不能結親,至少要過一段時間再說,免得他人懷疑這裡面是不是有事情,七公主也是滿口答應,並且表示她不會讓人非議的,她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