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沉甸甸的,她以後想暗中使用這部分人手的可能不小,現在卻因為李相宜的事情毀了一大半。

「王妃那以後虞三姑娘的事情,要如何應對?」玉硯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清楚地知道,這件事情起因都是這位虞三姑娘。

「虞兮嬌……暫時不對付,讓七公主對付她。」張宛音身子往後一靠,忽然有種筋疲力盡的感覺,她才嫁進端王府,才坐上端王妃的位置,卻覺得整個人彷彿都沒了精神似的,端王府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有心無力。

虞太夫人當時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留下的這些東西除了扎眼,沒其他毛病,她現在也不方便戴用,丟擲個一兩件還是可以的!

「先把府裡的事情處理乾淨,再處理外面的事情,七公主現在又盯上了虞兮嬌,有七公主在,虞兮嬌別想安生。」張宛音嗤笑道。

「王妃,會不會弄錯了,虞三姑娘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老侯爺的事情?」玉硯打起了退堂鼓,自家王妃以往向來智計過人,偏偏對上這位虞三姑娘的時候一再的失手。

「不會弄錯,虞兮嬌回答得前言不搭後語,以她的性子怎麼可能如此,必然是故意隱瞞,顧左右而言其他,她知道我父親的玉佩的下落,就是不告訴我,這玉佩裡有我父親留下的錢財,而現在錢財是王爺最需要的。」

張宛音一字一頓地道,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她最恨虞兮嬌的就是這一點,憑什麼她的東西虞兮嬌不還,那是她父親留下的,虞兮嬌居然還敢向自己打聽玉佩的事情,偷偷到外面打聽銀票的事情……

「虞兮嬌是肯定有事的,她手裡有父親的玉佩,就算不在她的手中,必然也有著玉佩準確的訊息。」張宛音再一次肯定。

玉麗珠進了端王后,張宛音越發的覺得自己弱勢,明明自己才是正妃,可偏偏許多地方讓兩位側妃壓了一頭,如果她再不得王爺的心,以後如何還真的說不準,那日虞玉熙的表現就說明王爺的偏心。

至於玉麗珠自進了府之後,對自己也呼延得很,好像是自己讓她新婚日無臉似的。

走了一個徐安嬌,又來一個玉麗珠。

張宛音這會騰不出手來對付虞兮嬌。

「王妃,我們還給不給七公主送禮?會不會讓七公主發現什麼?」玉硯生出新在顧忌,不安地道。

張宛音輕輕的點了點茶壺,玉硯急忙上前兩步,提起茶壺給張宛音倒了一杯溫水,張宛音接過,喝了一口後道:「不會發現什麼,最多以為……是從徵遠侯府的二房流出的。」

其實是從虞太夫人處得來,而且得了不只是一件徵遠侯夫人的首飾,每一件都精緻之極,如果不是為了引得七公主上鉤,她怎麼也不會送出這麼好的首飾。

「我現在沒有精力找虞兮嬌,但七公主可以,七公主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只要虞兮嬌好好的,她就沒臉,比起我,七公主更願意虞兮嬌馬上就死去。」張宛音和下手中的茶杯,她現在有心無力,但七公主有。

「不只是七公主,還有六公主。」張宛音的聲音越發的低了下來。

「六……公主?」玉硯一驚。

張宛音嘲諷的笑了,「七公主也不是沒有天敵的,六公主就是,只要她們全注意到虞兮嬌,不管虞兮嬌如何做,都不會安全。」

李相宜終究悄無聲息的進了勇王府,一頂小轎,沒有吏部的半分安排,就像是普通世家納一房不體面的妾室一般,從勇王府的側門抬了進去。

沒有宴會,也沒有通知他人,封奕安甚至連府裡都沒有張貼喜字。

所有的一切都悄無聲息,和外面對此事傳的紛紛揚揚的傳言完全不同,一看就知道是在故意的壓下此事。

關乎李相宜的事情,越來越多的人覺得懷疑,但事情也在所有人的不作為之中,淡了下來。

李父和王姓官吏的事情,又不在京城發生,就算有訊息傳過來,大家都覺得只是傳言罷了,傳言不可信。

至於李相宜簡單的進勇王府,也被人解釋正妃沒進門,庶妃不方便大辦,而且這還是李相宜自己的意思,為此李相宜在尋常百姓中又收穫了一部分好話,不過現在的她,外面的好話壞話都和她沒什麼關係。

她現在就是勇王府的一位庶妃,而且還是一位頗受冷落的庶妃,也就在當天晚上,勇王過來一晚上,至此之後再沒有過來,外面的風風雨雨,現在也傳不到她的耳中,只是府裡因為勇王的冷落,對於這位李庶妃看好的人並不多。

就算長的容色再過人,勇王殿下不喜歡,也無可奈何,況且在勇王府的下人,都覺得這位李庶妃行為就是很不檢點,否則也不會牽出和端王殿下曖昧的事情,真論起來自家勇王殿下可能吃了虧……

當然,這些傳言和虞兮嬌並不相關,她現在盯著的是另外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