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嬌淡淡地道,看了看放置在手邊的蓋頭,沒事的時候就繡這蓋頭,畢竟當初就是用這蓋頭拒了七公主的。

“姑娘,揚山侯世子醒來的可真是時候,宮裡已經下旨了,他才醒過來拒這親事,之前幹嘛去了,分明就是裝的。”晴月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道。

虞兮嬌勾了勾唇角:“之前就等著宮裡的旨意罷了,看起來納鎮南侯之女為妾,揚山侯世子還是很樂意的。”

上一世到最後看不到李賢的身影,只因為兩家早就斷了來往,重生一世,她也沒想到李賢的身上,可偏偏這位揚山侯世子現在漸漸的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中,隱隱的和自己的事情有關係。

褚子寒是李賢的表弟,褚子寒害了徵遠侯府和安國公府。

現在褚子寒不見了,李賢出現了?

這之間有著不可忽視的聯絡。

上次兩個人也算是初初的交過一次手,和想像中的風光霽月不同,李賢的為人比自己想像中的深沉許多。

和七公主已經訂有婚約的李賢,舉動很怪。

當初的事情別有用心,比起褚子寒,李賢才是那個真正可以接觸皇家的人。

皇后,七公主,李賢,褚子寒,以及自家的徵遠侯府,一個無形的聯絡在虞兮嬌的心中生成,許多以前忽視的地方,很突兀的出現在腦海中。

李賢其人!很可疑!

長睫微微的垂下,他當初既然可以對自己如此,現在張宛盈的事情,若說他全然不知道後續是絕不可能的,更像是故意順水推舟,如果爹爹的事情真的和他有關係,只能說明這個人不但狼子野心,而且忘恩負義,薄情寡義。

這樣的人配七公主倒是合適。

“姑娘,這門親事還能拒得了?”明月詫異地問道,據她所知宮裡的旨意都下來了,又怎麼可能拒。

“拒不了,這是他做給七公主和皇后看的,當然也是做為皇上看的,這是他的態度,表示他真心地對待七公主。”虞兮嬌身子往後一靠,眸底燃燒著一絲冰寒,徵遠侯府和外祖家的事情,終於又能查下去了。

這段時間,她什麼也沒查到,自打褚子寒不見了之後,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一般,彷彿所有的事情到此為止!

現在,終於有些人又忍不下去,主動跳了出來……

“姑娘,揚山侯世子不是什麼好的。”明月想了想斷言道,生怕虞兮嬌不信,還特意地道,“那天,他還算計姑娘,想來個英雄救美,自以為長的風度翩然,可以騙取女子的感情,最後若不是看到姑娘聰慧,又豈會甘休。”

明月對李賢的感覺很不好,特別不好,生怕自家姑娘沒看清楚這位揚山侯世子的本質。

虞兮嬌笑了:“他是七公主的駙馬,原本就是和七公主的利益一體的,想來應該是為七公主出氣,或者還有些另外的圖謀,只不過,他倒是能犧牲自己。”

以前的李賢顯然不是這麼一個人,很明顯很愛惜羽毛,絕對不會做出這等欺騙女子感情的事情。

可現在,很明顯,他就是。

當然,也可能是自己看錯了,畢竟自己對於李賢的感覺還停在三年前,那個時候的李賢還是一位表面上不錯的正人君子,至於為什麼和自家疏遠了,虞兮嬌一直以為是爹爹沒了,家裡沒有一個撐得起事情的男主子,兩家自然就淡了。

而今想來,這事頗有疑惑,或者自己還可以再找虞蘭雲談談,這位以前的堂妹看著是個膽小的,但其實知道的事情不少。

說不定會有所得。

李賢和徵遠侯府有什麼仇什麼恨?或者說他和安國公府有什麼仇什麼恨?當然也有可能說兩方沒什麼仇恨,只有利益,踩下自家對李賢和揚山侯府有重大的好處,所以,李賢才是褚子寒身後的推手?

反覆無常,兩面三刀,爹爹當初怎麼就沒看清楚李賢的本性,居然就教了李賢這麼久?甚至一度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弟子一般看待。

這樣的人,百死難辭其疚,但是……到底為了什麼……

虞兮嬌不相信這事只是偶然所得,她更相信這是蓄謀已久的事情,虞蘭萱和褚子寒訂親了數年!

不過,她現在在意的並是這件事情,張宛盈進不進揚山侯府跟她的關係現在並不大,大的是七公主。

“七公主可能就要被放出了。”虞兮嬌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