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人丁簡單一些,不求大富大貴,女方知書達理,性情安穩,可以讓寧慶好好讀書,不要整日裡鬧騰壞了寧慶讀書的雅興。”錢氏解釋。

“竹青自然不會,竹青的性子最是安穩,別說鬧騰了,連大聲說話都沒有過。”虞瑞文道。

錢氏驚喜的抬頭:“侯爺,您那是允了?”

“如果是寧慶,可以考慮,不過竹青雖然是我的養女,也並不算是大富大貴。寧府那邊不會欺負竹青吧?”虞瑞文臉色一沉。

錢氏急忙搖頭,笑道:“侯爺,這不可能,如果是之前的時候,妾身還真不能保證,但現在我表嫂現在只求人品,哪裡還敢要求什麼大富大貴,竹青的性子配寧慶,可是天賜良緣。”

“此事就由你負責,如果寧府實在看不起竹青,就不要強求。”事情商量定,虞瑞文站了起來。

習嬤嬤在外面,等虞瑞文離開,急忙進來問道:“夫人,如何了?”

“那麼多差的聲名狼藉的,自然覺得寧慶是最好的。”錢氏嘲諷的勾了一下辰,她最初定的也是寧慶,若不是又豈會早早的讓寧慶落了侯爺的眼,也讓侯爺覺得寧慶是一個喜好讀書的好青年。

習嬤嬤鬆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胸口:“那就好,老奴就怕三姑娘領著大姑娘已經去見侯爺告過狀了。”

“告狀?這事必竟還在商議之中,就算這個賤丫頭敢去告,侯爺也不會放在心上,商議的時候就算遇到幾個不好的,也不算什麼,必竟還沒有定下來。”錢氏冷笑一聲,這種事情沒定下來,倉促的過去告訴侯爺,只會讓侯爺動怒。

“夫人,那這事就定下來?”習嬤嬤遲疑了一下。

“不急,定自然是要定的,不過卻不是我們這裡主動,虞竹青她……不得不嫁。”錢氏冷笑道。

“夫人,寧夫人處……”習嬤嬤不安的很,這事最早的時候是寧氏和錢氏商議定的。

錢氏身子往後一靠,目光看向徵遠侯府方向:“表姐那裡不必親近,但也不必疏遠,必竟……還有寧妃娘娘。”

“夫人就不怕……寧府反悔?”習嬤嬤聲音壓低了幾分。

“徵遠侯府現在沒落成這樣,如今更是成了一場笑話,聽說又被皇后娘娘派人斥責,表姐她就算成為徵遠侯夫人,比起我們宣平侯府,還是不夠瞧的。”錢氏不以為然的道,徵遠侯府的門禁雖然解了,卻又給整個京城的人提供了一場笑話。

居然和齊王世子一起胡鬧,弄成了京城的一場笑話,京城的百姓現在不敢說齊王世子,只是把這笑話落到徵遠侯府,徵遠侯府的名聲更是一落千丈,對於過去的徵遠侯府京中的百姓是尊敬的,現在的徵遠侯府卻活成了人們的笑談。

“要給你說的是寧府的寧慶?”虞兮嬌聽虞竹青不安的名字說出來,眸色立時凌厲了幾分。

寧慶此人她卻是知道的,寧氏的侄子,外面的名聲聽著不錯,但其實是一個不學無術的,表面上看著像是喜好讀書,其實這讀書也就是一個掩飾,還曾經地徵遠侯府內對個丫環拉拉扯扯。

差點把丫環給逼的跳了湖,當時事情鬧到孃親面前,孃親斥責了他一頓,寧氏苦苦求情,說寧慶當時只是喝醉了酒,平時絕對不會做這種有失體統的事情,孃親心軟把他放了,這事也沒有張揚出去。

後來小舅舅聽自己說起此事的時候,曾經不以為然說寧慶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浪蕩子,表面道貌岸然,私下裡沒少跟那些紈絝爭風吃醋,不過是因為寧妃孃家的人,看在寧妃的份上,人家沒有大張旗鼓的聲張罷了。

“大姐見過他嗎?”虞兮嬌問道。

虞竹青的臉色有些蒼白,不安的看了一眼虞兮嬌,“三妹妹,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你是未出閣的女孩子,管這種事情不合適。”

雖然說的是她自己的親事,虞竹青的臉上並沒有半點羞色,只有濃濃的擔心,甚至還閃過一絲厭惡,伸手拉著虞兮嬌,生怕她衝動,“三妹妹放心,這件事情,我自會主動對父親說的,不管如何,我不要嫁給他。”

如果是以前,她恐怕就會認命,但現在不會,三妹妹還小,她不能讓三妹妹一直護著她,她是長姐,得護著三妹妹。

“大姐,寧慶糾纏過你?”虞兮嬌立時明白這其中的意思,臉上露出惱怒。

“三妹妹,我以往許多時候都在想,其實一直住在庵堂挺不錯的,至少心是寧靜的,安安靜靜的修身養性,安安靜靜的祭拜親人,那樣的生活其實也很好。”虞竹青頭低了下來,笑容苦澀。

青燈古佛,她其實很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