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沒事兒,我好得很。”這句話解清秋是咬著牙說的,她抱著溫書又恨恨地踢了寅幾腳。

力道大到直接把寅提成了蟲泥。

而後急匆匆地抱著他去有自來水的地方,也不管前面是雌蟲廁所還是雄蟲廁所了,開著水龍頭就把他受傷的地方放下去衝。

等到那粘稠的液體都洗得差不多的時候,解清秋才用利爪劃開手掌心,把自己的鮮血滴在了對方受傷的地方。

雌蟲的體液中有雌蟲的力量,具有一定癒合傷口的能力。

興許是因為這是寅臨死之前的最後一口,所以腐蝕性並沒有當初吐在鎏凰身上那一口強,沒有弄壞溫書的皮肉。

“疼不疼?”她問,有些手足無措地扯出自己的襯衣袖子,胡亂地幫他擦乾淨了淚水。“你不是去防空洞了嗎,怎麼會……”

“現在不疼了。”溫書對她勉強地笑了一下,“防空洞的們已經關上了,所以又回來了,感覺看著你會有安全感很多。”

解清秋嘆了一口氣,隔空摸了一下溫書的那個傷疤。“你這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力去找最好的醫生的。”

他搖了搖頭,對她展露出了一個安撫性的笑。“我想留著,以後可以對別人炫耀,說我也救過我們帝國最年輕的少將,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我也算救過你了吧?”他對著解清秋淡淡一笑,臉上的梨渦又露了出來。

解清秋越發地愧疚,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清秋,不要有心理負擔。”溫書踮起腳,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我們的少將,以往總是你拯救我們,如今我救了你一次,我覺得是我的幸運。”

語罷,他透過洗漱臺的鏡子看著自己肩膀上的那個傷。“而且,你不覺得這個傷口很像朵玫瑰花嗎?”

解清秋勉強地笑了笑,“謝謝你,溫書。”

*

這麼一番過來,劉顏窕和王撫昀帶的大部隊也到了。

解清秋一出洗手間的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空中無數機甲和翅翼大展的雌蟲正朝著異變蟲族最多的地方飛去。

與此同時他也接到了劉顏窕打來的光腦電話。

他整頓了一下自己面上的表情,然後十分嚴肅的接通了電話。“喂,劉上將。”

“解少將,我已帶著援兵前來,請到座標處與我們交接彙報現場情況。”劉顏窕嚴肅而又不近人情的聲音從光腦那一頭傳過來。

“收到!”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劉顏窕果然用辦公用的ID給他發了一個位置座標。

解清秋朝溫書半張開了自己的懷抱。“走吧,我帶著你過去,現在那裡是非常安全的。”

溫書也不做無用的矜持,大大方方的進了她的懷抱,然後半勾著她的脖頸。

雄蟲有蟲紋也有翅翼,但是沒有辦法自主飛行,也沒有辦法展露出自己的利爪,這也是雄蟲地位不高的原因之一。

太華美但又太脆弱的東西,終究只能成為他人手中的玩物,這是自古便流傳下來的一個道理。

她點開那個座標點一看,發現是某棟大樓的天台,於是扇動著翅膀開始往那裡飛去。

解清鞦韆算萬算,沒有算到隨著大部隊一同前來的還有數不清的媒體,他還沒有落地,就有無數的長槍短炮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