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雲獸的毒快如火焰。

菲歌並不知道,就在她決定要死的時候,秦鋒已經帶人在莊園外了。

地牢的門開啟了,進來的幾個人看到了歪倒在地上的菲歌,一人用腳踢了踢菲歌,伸出手試探了一下,大叫晦氣,怎麼的這個女人就死了,侯爵大人可是將她賞給了自己等人,還沒有玩呢就死了。

於是在幾人不斷的咒罵聲中,牢門再次被關了起來。

秦鋒此時已經越過外面的那層護欄,他和多羅村的獵人在不多時就將最外面的那些守衛解決掉了,尤其是秦鋒沒有一絲手下留情的意思,手中的長刀每次揮起就帶走一個守衛的生命。

外面的血腥味漸漸濃起來,而屋內喝酒慶祝的瓦西納侯爵還渾然不覺。

他知道自己領地內的那些賤民根本沒有膽量和能力前來,而他給自己外甥下達的命令除了奪取踏雲獸之外,還包括清除掉所有的知情人,伯龍、左格一,還有多羅村的所有人。

正在瓦西納侯爵摟著幾個不著寸縷的女人興致正濃的時候,房間巨大的木質門被人從外面大力踹開,十幾個人提著兵器闖了進來,為首的一人手提長刀,渾身滿是濃濃的血腥味。

“你們是誰?竟然膽敢闖入我的莊園?”

瓦西納侯爵色厲內苒的喊道,他從獲得踏雲獸升官進爵的夢幻中清醒了過來,酒已經變成了冷汗在流。

秦鋒將身後的左格一推了出來,“就是這個人?”

順著秦鋒的手指,左格一看到了瓦西納侯爵那微微顫抖的身體,他不住的點頭,“是,就是他,他就是瓦西納侯爵。”

幾個保鏢樣的人從另外一個房間了衝了出來,被秦鋒身邊的獵人舉起弓弩一陣齊射全部被射死在距離瓦西納侯爵不遠的地方。

這讓瓦西納侯爵知道今天的事情有些麻煩了,他癱軟的匍匐在地上,不住的求饒,可就是想不起來這些人是什麼人,難道說是自己在朝中的政敵來殺他?

秦鋒看都沒看瓦西納侯爵身邊的那幾個尖叫的女人,他徑直走到瓦西納侯爵身邊,伸手將他提了起來,略顯肥胖、個子並不高的瓦西納侯爵在秦鋒手上如同一隻在風中顫抖的待宰小雞。

“你是誰?別殺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我有很多的晶幣,都給你。”問著秦鋒身上的血腥味,瓦西納侯爵拼命地大喊,生怕秦鋒一句話也不說就像那些保鏢一樣被他下令射死。

“菲歌關在哪裡?小黑被你弄到哪裡去了?”

“菲歌?小黑?”瓦西納侯爵有些蒙了,他不知道這兩個名字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多羅村民咬牙切齒的說到:“你派人去抓來的人還裝糊塗。”

瓦西納侯爵一下子就知道了這些人是什麼人,多羅村的人,即使他腦子再不好使也瞬間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自己的外甥梵迪子爵顯然並沒有完成自己的吩咐,否則這些人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饒命啊,我也不是……”

“人在哪裡?踏雲獸在哪裡?”

“在……地……牢。”瓦西納侯爵顫抖得說話也不再連貫。

秦鋒帶著幾個村民迅速的按照瓦西納侯爵所說,直奔地牢而去。

當秦鋒開啟地牢的門,看到的卻是被扔在地上已經氣息全無,身體冰冷的菲歌,他的心一下子刺痛起來,曾經那一種失去至愛的悲傷從秦鋒身上升起。

他愣愣的站在那裡,不久前還膩在秦鋒身邊,偷偷的撫摸秦鋒的菲歌就這樣死了,只是因為這些人貪婪要獲得小黑,一隻踏雲獸。

他就失去了還沒有得到的至愛。

他輕柔的將菲歌那嬌小的身體抱了起來,輕輕的擁入懷裡,卻再也感覺不到那上面的溫暖。

自己說過要保護她的,可自己沒有做到,自己原來也是在意她的。

秦鋒在喃喃自語,悲傷的氣息讓跟著進入地牢的村民的心也為之一顫。

自己幾乎要失去一個,現在卻又實實在在的失去了一個。

一股在醞釀中的殺氣陡然爆發,周圍的空間變得有些扭曲模糊,一道明顯區別於周圍的空間向四周擴散。四周不斷爆出一陣細碎的噼啪聲,秦鋒的眼睛又一次變成猩紅,這在愛麗絲身隕的時候已經出現了一次。

一股龐大的威壓從秦鋒身上出現,地牢內的幾個村民不住的向外退去,整個地牢彷彿已經被秦鋒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機填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