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吉蘭德在自己陣營中奪取指揮權的時候,向著德奧拉星域方向有兩支艦隊在靜靜的航行著,分別向著德奧拉星域的左右包抄過來。

沿途中並沒有一支艦隊,哪怕一艘正式的戰艦阻攔。

開始的時候米斯還比較謹慎,按照秦鋒之前的要求逐步前進。都航行了十幾天,連對方一艘戰艦的影子都沒看到。難不成整個帕克蘭德帝國的戰艦都集結到一起去了?

即使是派出的小股艦隊接近宜居星附近也沒有見到任何反擊,除了零星的巡邏戰艦看到聖域艦隊出現馬上就逃走之外,沒有任何的防禦,難道帕克蘭德帝國這是想歡迎自己不成?

他立刻與阿布辛加的艦隊取得了聯絡,得到的資訊是阿布辛加那邊也與這邊的情況相同。

米斯和阿布辛加商議,決定放棄之前的逐步推進,消除前進途中的障礙的想法,改為直接包圍集結地,德奧拉星域。

於是,兩支艦隊採用了長距離跳躍,直接跨越了數百光年,達到距離德奧拉星域二十光年附近,然後再以短距離跳躍的方式向前推進。

可依然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擊,再往前一些距離對集結地發動突然襲擊都可以了。

米斯又再次與阿布辛加溝通,決定從側面繞過德奧拉星域從兩側包圍,只留下正面的中路位置,這是拉卡摩狄的位置,現在就等著拉卡摩狄到位後/進行圍困或直接進攻了。

拉卡摩狄艦隊之所以稍後出動也就是為了能給側翼兩路留出時間,好同時部署到位。

正當米斯和阿布辛加向著兩翼運動的時候,忽然收到拉卡摩狄的資訊,他也收到兩人的調整,正在加緊趕來,按照時間計算應該可以與米斯兩人同時達到指定位置。

而此時,在德奧拉星域,身穿帝國戰艦指揮官服飾的吉蘭德,正站在自己旗艦艦橋的巨大螢幕前。

他在仔細的研究著星圖,他的身邊依然站著滿眼仇恨的菲林。可吉蘭德依然可以很自然的背對著他,這不是信任,而是一種赤/裸/裸的實力上的蔑視。

吉蘭德在成為帕克蘭德皇帝之前並不是紈絝,他與菲林一樣是帝國軍事學院的高材生,對於星戰有著很深的造詣,甚至還參加了一些小的戰鬥,指揮能力上並不比菲林差。

“菲林,不要總用那種仇恨的眼神看著我,不是我毀了你,是神殿毀了我們,毀了我們的所有。”說到神殿吉蘭德不禁又動上了情緒,不過令他奇怪的是這次竟然沒有神使的懲罰。

他仰天大笑,“神使大人,是不是你還沒有從不久前的新發星域的慘敗中恢復?還是忙著逃回你的神殿?”

“哈哈哈……”吉蘭德囂張的大笑著,他忽略了很多時候的懲罰都只是寫在晶體中的限制,並非是神使的干預。

這種只是針對神使的嘲弄並不會觸及晶體的底線,所以他並沒有被懲罰的痛苦淹沒。

吉蘭德所說的菲林自然明白,只是吉蘭德被寄生後激發的暴虐讓菲林忍不住咬牙切齒。就是眼前的這個傢伙,自己曾經效忠的傢伙滅殺了自己的整個家族,帝國的最大家族。

單單是被累及的家族貴族就多大數十萬人,那些沒有見過面的族人菲林沒有感覺,可自己的妹妹還有與自己訂婚的未婚妻,帝國首都星的總督之女就在自己面前被眼前這個化身畜生的人殘殺。

菲林的眼睛在變紅,同時一滴帶血的眼淚從臉頰上滑落,可恨這個傢伙變成了強大的神仕,自己哪怕就是刺殺也難以將其殺死,他恨吉蘭德,更恨自己的懦弱。

當初,當初自己為什麼要爭搶著去救援什麼釋迦帝國呢,這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就這一時的衝動不但斷送了自己的家族,斷送了自己親人的性命。

“唉,菲林,我知道你恨我,你也有理由恨我。”

“可我又能恨誰呢?是恨我的父皇不該響應神殿的號召去出兵征伐魔域嗎?還是我不該派你去援救釋迦帝國?我也是身不由己,如果我不這樣做,那麼被清除的恐怕就是我帕克蘭德的皇族,我的家族。”

“是神殿,是魔域,是他們毀了我們美好平靜的一切。”

“是那所謂高高在上的神使大人,將我變成了人不人獸不獸的怪物,你沒看到首都星上那些被寄生的人都變成了野獸,十幾億人就這樣慘死在他們手裡。”

“如果我不殺你的家族,你認為他們會躲過這場劫難?”

吉蘭德看到自己身上的晶體並沒有連線到神使那裡,顯然神使現在正在忙於比這裡更加重要的事情,這是極為短暫的空白期,也是他敢於對菲林說出心裡話的極為短暫的時候。

菲林聽到吉蘭德這麼說,有些驚訝的愣在那裡,他知道了吉蘭德這個表面上的帕克蘭德皇帝面臨著的是什麼。

“可你也不能殺了我的妹妹,她可是一直喜歡你的,總圍在你身邊叫著哥哥的,”菲林頓時哭倒在地上,“她才剛成年,正是花季啊。”

忽然他面目變得猙獰起來,一把抓住吉蘭德的前胸的衣服,“那你為什麼要當著我的面殺死她們,我的未婚妻可是你的表妹啊。”

“你可知道,那時候我由於缺乏能量正在拼命抵抗這玩意的吞噬慾望,我不殺了她們難道還要我吞噬了她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