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蘭德扶著書案慢慢的挪回到自己的寶座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看來禍事來了,雖說魔主追蹤一名神使去了,可他卻從從魔主的種種表現來看,那逃走的定然是神殿的主導者,或者就是神主本人也說不定,否則根本也無需魔主親自去追趕。

神殿獲勝還好說,萬一魔主迴歸……,那帕克蘭德帝國絕對會步釋迦帝國的後塵,而且還會要比釋迦帝國更加悲慘,魔主的皇后隕落在帕克蘭德的艦隊中,這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啊。

吉蘭德想到這裡真的就想在這個象徵著帕克蘭德最高權利中心的大殿上放聲大哭。

這已經超出了兩國的戰爭範疇,也已經超出了神殿與聖域的信仰問題,這裡面夾雜著魔主與帕克蘭德帝國之間的個人仇恨,這是不死不休的仇恨啊。

傳說中,喜怒無常的魔主為了一件小事就屠滅了整整一顆星球上的所有人,這次帕克蘭德帝國是難逃一劫了。

“我們該怎麼辦?”

“我們該怎麼辦?”吉蘭德失魂的聲音在大殿上響起,卻沒有人能夠給與回答。

吉蘭德這時候再也不復剛登上權利寶座的那個意氣風發的妄圖超越自己父親的年輕皇帝,他氣急敗壞的咆哮道:“誰能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沒有人回答,眾人都低著頭在數著大殿地上並不存在的螞蟻。

看到眾人不做聲,吉蘭德嘶聲力竭的喊道:“你們這群廢物,平日裡都在我耳邊說著沒有用的廢話,現在卻一聲不吱,好,你們不說話,那就永遠別說了。”

“來人啊,侍衛,將這些人統統處死,讓他們為帝國陪葬!”

已經陷於崩潰邊緣的吉蘭德可不會去想,大殿上的可是帕克蘭德帝國一半的重臣。

眾大臣聽到吉蘭德這一瘋狂的命令無不震驚。

連滾帶爬的高喊,“陛下,饒命啊。”

尤其是作為首輔的菲林的父親,“陛下,別殺我,我知道該怎麼辦,我知道。”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吉蘭德的聲音忽然變得輕柔起來,可眼睛裡的瘋狂一點兒都沒有減少。

“陛下,現在我們有兩個辦法,一個就是拿出國庫裡的財富號召周圍的鄰國參與到這場戰爭中來,我們的力量不夠,另外就是聯絡神殿,讓他們派出最強大的力量前來。”

“哦?聽起來不錯,可他們要是不來呢?”

“那我們就投降聖域,改換信仰,與聖域一起征伐神殿,征伐所有信仰神殿的國家,讓他們也為帕克蘭德帝國陪葬。”

首輔瘋狂的話,正合了吉蘭德的心意。

“什麼狗屁的神殿,連個聖域都打不過,我們……”首輔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胸前忽然露出一截手臂,一個黑袍人就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後,首輔的背後一條手臂插入了他的身體。

手臂的前端還攥著一顆跳動的心臟。

“敢背叛神殿,這就是下場。”

金屬般尖銳的聲音從黑袍人的嘴裡響起。這個場景將所有人都嚇傻了。

“額,你殺了我父親,我和你拼了。”從震驚中驚醒的菲林猛地躍起,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握著一把鋒利的短劍撲向了黑袍人。

“不自量力。”

黑袍人的身影刷的消失了,再次出現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掐住了菲林的脖子,將他高高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