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姚廣孝這話,劉辯連忙將跪拜的姚廣孝扶起,隨後拍了拍姚廣孝的肩膀說道:“廣孝放心,陣亡錦衣衛的撫卹不必從你俸祿中拿出,你去尋荀彧從國庫裡拿出三倍撫卹給那些陣亡錦衣衛的家屬,至於入陵墓之事,朕準備遣人重新打造一個烈士陵園,就讓那些為國捐軀的將士埋葬在那吧。”

“陛下,何為烈士陵園?”周泰疑惑的問道。

姚廣孝淡淡的說道:“孔子說過,白刃交於前,視死若生者,烈士之勇也,陛下的烈士陵園想必就是為這些為國捐軀的勇士們所準備的吧。”

劉辯點點頭道:“廣孝說的不錯,此事就交給徐光啟去辦吧。”

姚廣孝對著劉辯恭敬的一禮道:“微臣姚廣孝多謝陛下。”

周泰見狀,也連忙拱手道:“陛下萬歲。”

“不知那許鴛和史阿到底有何勾結。”劉辯詢問道。

其實劉辯一直十分不解,按理來說許貢跟淮南勾結是閻象來之後,而許鴛和史阿偷偷聯絡卻又在勾結之前,難道說那許貢還跟另一個諸侯有勾結?

姚廣孝搖搖頭道:“啟稟陛下,微臣並不知曉許鴛之事,我在出發之前已經派人將許鴛帶到了鎮撫司由李統領來審訊。”

“原來如此。”劉辯點點頭道。

鎮撫司天牢中,李儒一臉嚴肅的站在天牢外,而審訊的何通和幾個錦衣衛則低著頭彙報著剛剛審訊許鴛的結果。

“這…真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結果。”李儒哭笑不得的說道。

何通和那幾個錦衣衛也是一臉苦惱的說道:“啟稟統領大人,我等已經審訊了許鴛很久了,她一直重複這個回答,想必此事應當是真的。”

李儒搖了搖頭說道:“那王越情況如何。”

“王越左臂被我錦衣衛的袖箭刮傷,已經服了解藥,再加上陛下的太醫令李時珍先生的診治之下,已經無礙了。”何通恭敬的回答道。

“將王越被擒的訊息告知史阿,再去試探一下他和許鴛到底是何關係,那天到底他們兩個在密謀什麼。”李儒淡淡的下令道。

何通點點頭,轉身帶著幾個錦衣衛去了天牢深處,如今的何通也在李儒的推薦下當上了錦衣衛的千戶,自然是春風得意,唯李儒馬首是瞻。

不過一柱香的時間,何通便急匆匆的走出來稟報道:“何通答應說出那日他與許鴛到底說了什麼,只是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想要見他師父一面。”

“可以,將史阿帶出來吧,還有去將戚將軍和潘將軍請來,以免史阿狗急跳牆。”李儒吩咐道。

“末將遵命。”何通恭敬的拱手道,說罷轉身去請戚繼光和潘璋前來坐鎮,畢竟何通也有自知之明,就算是虛弱至極的史阿,自己也不一定是對手,還是要請來戚繼光和潘璋才行。

關勝和折御卿昨天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勢,所以就留在太醫院醫治,而戚繼光和潘璋聽說李儒有請後,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元敬,不知關勝和折御卿傷勢如何?”李儒對著趕來的戚繼光點頭道。

“多謝李統領關心,關勝和御卿傷勢還算穩定,只是還需要休息一段時間養傷罷了。”戚繼光微笑道。

“原來如此,想必何千戶已經將為何要請二位將軍的緣由說清楚了吧。”李儒點頭道。

“那是自然。”戚繼光拱手道。

片刻後,戴著手鍊腳銬的史阿被帶出了天牢,而內堂處的陽光照射在史阿蒼白的臉上,讓史阿不舒服的眨了眨眼,李儒在一旁淡淡的說道:“還請史先生稍等片刻,馬上就到王將軍的住處了。”

史阿看著身旁頭戴面具的李儒,撇撇嘴道:“裝神弄鬼,這不是你們錦衣衛的地盤,還需要戴面具嗎?”

李儒笑了一下,卻沒有開口回應,不過一會一行人就到了鎮撫司內堂裡的一處房間,房間外數名錦衣衛在外值守,看著外面值守的一個個虎背熊腰、膀大腰租的錦衣衛就知道他們都是武藝不凡之人,而外面還有一個手持長槍的男子站在門口,而旁邊幾個錦衣衛都帶著崇拜目光看著那人。

“此人是誰呀。”戚繼光好奇的詢問道。

李儒輕聲說道:“好像是從中原來的,此人武藝高強,打傷了安北將軍太史慈又和陛下麾下的御林軍副統領宇文成都大戰了數十回合,現在被陛下收入麾下,已經擔任了安北軍副將。”說罷李儒惋惜的搖搖頭,畢竟一員猛將就連負責諜報機密的錦衣衛也是十分渴求的。

“這麼厲害!”戚繼光大吃一驚,但聽說已經被劉辯徵召入了安北軍,自己也只好摁下來招攬他的心思。

“末將夏魯奇見過李統領。”夏魯奇看到李儒過來,連忙恭敬的拱手道。

“多謝夏將軍,如今熊飛和玉堂外出,關將軍和折將軍受傷,鎮撫司裡就靠夏將軍了。”李儒也對著夏魯奇拱手道。

“請李統領放心,如今邦傑寸功未立,一定會坐鎮好鎮撫司。”夏魯奇恭敬的說道。

李儒點點頭,示意戚繼光和夏魯奇帶著史阿進了房間,而房裡的王越靜靜的躺在床上,雖然王越沒有性命之憂,但是因為受傷過重還在昏迷中。

史阿看到還在昏迷的王越,連忙想撲上去,但卻被夏魯奇和戚繼光死死抓住,史阿悲痛的說道:“我師父到底怎麼了,若是他死了我定不會獨活,你們也不要想從我這知道些什麼。”

“你師父想要救出你,所以遭此大難,不過你不用擔心,你師父沒有性命之憂,現在我要你說出許鴛那天到底和你說了什麼,你又是如何認識許鴛的。”李儒冷冷的回答道。

“迴天牢再說吧,就不要打擾我師父休息了。”史阿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依舊昏迷的王越,對著李儒說道。

“好,那我們就回天牢吧。”李儒揮手示意道,而等眾人走後,還躺在床上的王越卻留下兩道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