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水寨,兩軍對峙。

除了陳武因為輕傷所以護衛在劉仁軌身邊外,江東水師的眾位將軍傾巢而出,劉仁軌乘在一艘樓船之上,看著遠處荊州水軍徐徐而來。

江東水軍有且只有兩艘樓船,只見它寬一丈五尺二寸,長十二丈,有三層之高,能夠容納近千人,但就是這麼大的樓船,比起荊州水師的樓船可就小巫見大巫了。

看著遠處的江東水軍竟然一反常態,擺出一副迎戰的姿態,一個校尉連忙回去稟告張允道:“啟稟將軍,今日江東賊子一改常態,竟然擺出陣仗,末將怕有詐呀。”

張允皺了皺眉,自從他上次憑藉樓船撞沉江東水軍船後,江東水軍便一直堅守不出,但今日居然會主動出擊,張允不由得走到了船頭觀望著遠處的江東水師。

“讓旁邊的樓船升起戰旗。”劉仁軌眼見張允竟然如此謹慎,不由得皺眉吩咐道。

看著遠處樓船上升起了劉字大旗,張允不由得大笑道:“劉仁軌已是窮途末路,必定是上次慘敗導致軍心渙散,所以今日迫不及待想要贏我一場來挽回士氣。”

旁邊的校尉總覺得劉仁軌有詐,但他又想起了昨日那副將不過是勸說幾句就被打了二十軍棍,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還是不要去觸這個將軍的黴頭。

“將軍果然是水戰大才,不知將軍打算怎麼樣。”校尉恭敬的說道。

張允斜了他一眼,對他的拍馬屁行為很是高興,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姓甚名誰,某見你頗有才能決定封你做副將。”

那校尉大喜過望,他也沒想到僅僅只是拍個馬屁就能成為副將,連忙跪下來拱手道:“啟稟將軍,末將文聘,前年入軍因為有所戰功所以被封為校尉。”

張允點點頭也不再去看他,隨後下令道:“所有鬥艦,包圍那艘有劉字大旗的樓船,那必定是江東水軍統領劉仁軌的戰船。”

一聲令下,荊州水師百舸爭流,紛紛衝著豎著劉字戰旗的樓船而來,劉仁軌卻在另一艘樓船上冷笑一聲,示意划槳水手與那艘樓船保持距離。

看著衝殺過來的都是鬥艦這種小船,劉仁軌示意船上的旗手立刻揮舞起旗幟,而眾多艨艟也從樓船後面出現,氣勢洶洶的衝向荊州水師的鬥艦。

鬥艦船尾上設立有高臺,專門用來觀察戰況,而鬥艦船尾高臺上計程車兵看到江東水軍的艨艟氣勢洶洶的殺來,連忙讓鬥艦上計程車兵開始張弓搭箭開始射向艨艟。

看著射來的箭雨,艨艟上的董襲和徐盛二人都有一絲擔心,但是艨艟以生牛皮蒙背,具有良好的防禦效能,箭矢雖多,但卻牢牢的護住了船上的眾人。

“劉仁軌發動技能水戰,當指揮水戰時統率+4,當前統率97。”

“看來劉仁軌遇到對手了。”劉辯皺眉道,其實這段時間關於江東水師和荊州水師起衝突的情報頻頻送至金陵,但無論劉仁軌是輸是贏,他都從來沒有發動過技能,但今日劉辯終於知曉了他的技能,看來今天劉仁軌是想將荊州水師全都消滅呀。

此時的長江水面上,荊州水師的鬥艦眼見箭矢竟然無效,文聘急匆匆的趕來稟報張允道:“將軍,江東水師的船我們的箭矢射不穿啊,而且速度極快,馬上就要靠近我們的鬥艦了。”

張允反倒是不慌不忙的拿起茶杯飲茶道:“急什麼,既然箭矢射不穿,那就在箭上綁上火把不就得了,難道他們的船還不怕火燒嗎?”

文聘點點頭道:“將軍此計甚妙,末將馬上下令鬥艦上計程車兵在箭上裝上火把。”說罷急匆匆的下去了。

陳武在一旁不無擔憂的說道:“將軍,萬一他們用火燒怎麼辦?”

“子烈不必擔心,我所造艨艟整個船艙與船板皆由牛皮包覆,可作防火之用,就算是他們用火也無礙。”劉仁軌淡淡的說道。

陳武聽到後卻皺起了眉頭道:“將軍,陛下曾經下過旨意,不允許無故殺牛,況且是還可以用於耕作的耕牛,要是將軍這種做法被人發現了,怕不是朝堂上那些腐儒要來彈劾您。”

“子烈,此事陛下早已知曉,當初我設想要造這些艨艟時就讓錦衣衛轉告過陛下,陛下只跟我說了一段話。”劉仁軌說道。

“什麼話?”陳武好奇的詢問道。

“放手去做,一切由朕來承擔。”

其實這些所謂的不殺耕牛對於身為現代人的劉辯來說一直都是嗤之以鼻的,對劉辯來說只要你能打贏這場仗,將荊州水師全部殲滅,就算你把全江東的耕牛都殺了都可以。

果然,在熟牛皮的庇佑下,江東水師的艨艟壓根毫髮無損,而艨艟外形狹窄而長,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接近鬥艦,很快徐盛所乘坐的艨艟已經到了一艘鬥艦前,而艨艟前的撞角狠狠撞在一艘鬥艦的側身。

撞擊過後,艨艟毫髮無損,再看被撞擊的鬥艦側身已經被撞出了一個大口子,而鬥艦因為船身兩旁開有插槳用的孔,所以撞擊在側邊之下,划槳的水手頓時損失慘重,只能眼睜睜看著鬥艦沉沒。

眼見徐盛旗開得勝,蔣欽、董襲二人也不甘示弱,連忙催促水手用全力划槳衝向鬥艦,不過一刻鐘功夫,就有四艘鬥艦沉沒,在水中掙扎的荊州水師士兵不計其數。

“哈哈哈哈將軍你看,此戰我們定要大獲全勝了。”陳武遠遠看著蔣欽等人的艨艟艦隊狠狠給了荊州水師一個痛擊,興奮的對著劉仁軌說道。

看著遠方一邊倒的戰況,劉仁軌也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這個艨艟當真是立下大功了,想罷劉仁軌遠遠的看向了荊州艦隊裡那幾艘高大的樓船,他知道此戰還遠遠沒有結束,艨艟的撞角可以擊沉鬥艦這種小船,但可撞不壞荊州水師的樓船。

“子烈,告訴蔣欽他們若是鬥艦要逃跑的話,就放他們離去即可,但是要將水裡的荊州士兵全部殺光。”劉仁軌淡淡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