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拱手道:“聽說陛下蒙難,董賊篡權,家父特地差遣末將前往洛陽勤王,不料在此處巧遇大王。”

劉辯連忙扶起張清,“張將軍還請不要多禮,奸賊董卓要把我和母后押往弘農,還好有穆將軍幫忙,才能化險為夷。孤王打算先去南陽,再立刻奔赴揚州投奔揚州刺史劉繇,還希望將軍一路保護。”

“末將誓死追隨陛下,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張清作勢又要行跪拜禮,劉辯連忙扶住他。

“還請將軍先到篝火處休息一會,明日天一早我們就繼續趕路前往南陽。”終於有一個可以能夠值夜班的人了,片刻後劉辯便沉沉睡去。

劉辯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本來只想小憩一會,沒想到還是睡了一大覺,大人的意志到底是敵不過小孩的身體,實在傷不起啊!

揉搓了下眼睛,只見兩個女人正在河邊梳洗。愛美是女人的天性,雖然在逃亡途中,但也沒有忘記臭美一番,都把臉上的塵土洗的乾乾淨淨,露出了白皙水嫩的肌膚。

沒錯,就是又白又嫩的肌膚,就連太后何氏都是那麼迷人。雖然帶著太后的頭銜,但人家只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美少婦,難道會像老態龍鍾的老婦人?

“張清呢?張清去哪裡了?”

劉辯回過神來,才發現張清不見了,不由得嚇了一大跳。難不成這傢伙一看自己身邊沒有一兵一卒,趁著自己睡覺的時候偷跑了?系統可是說過,召喚來的武將有自己的思維,並不是死心塌地跟著自己的。

“皇兒他終於睡醒了。”何太后回頭瞥了一眼灰燼旁邊的劉辯,眉目之中的母愛掩藏不住,對著穆桂英笑道:“哀家剛和你說我的皇兒長大了,你看這一轉頭又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兩個女人說個沒完沒了,完全忽視自己的存在感,劉辯心急火燎的跑到河邊,問道:“母后、桂英……你們看到一個叫張清的將軍了嗎?”

穆桂英嫣然一笑:“大王說的是張清將軍啊,他看到大王遲遲未醒,又擔心董卓的人馬追了上來,主動向北哨探去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啦。”

劉辯自責的搖了搖頭:“貪睡誤事,貪睡誤事啊!你們怎麼不把孤喊醒呢?現在正是逃命之際,哪有時間在這裡做春秋大夢?”

“大王畢竟年幼,而且是金玉之軀,昨天顛簸了一天半夜,我等與太后實在不忍心喚醒你。”穆桂英攙扶著何太后走回灰燼旁邊,一邊向劉辯做出解釋。

她們都是出於愛護自己的目的,劉辯也不好意思再責怪,跟在太后身邊問道:“這麼說你們已經和張清將軍見過面了?”

“當然了,在你熟睡的時候,我們和張清將軍聊了許多。讓母后吃驚的是,沒想到皇兒你竟然暗中培植了這麼多忠良,真是讓母后倍感欣慰。”何太后一邊走路,一邊欣慰的摸了摸劉辯的腦袋,誇獎道。

穆桂英補充道:“張清將軍真是個人才,竟然能夠以石頭為弓箭,大王趁著熱乎快點吃吧,吃完之後我們趕快上路。說不好,用不了多時,董賊的大軍就追上來了。”說罷就遞上了半隻熟透的野雞。

劉辯也不客氣,狼吞虎嚥的迅速解決了這半隻烤雞。

不大會功夫,西面馬蹄聲起,回來的正是張清,在馬上大聲喊道:“快走,從北面來了一支輕騎兵,打著西涼兵旗號,估計是董卓派出來搜捕大王的前鋒,距離此地大約七八里路的樣子,此地不宜久留,我等速速離開!”

劉辯顧不得多說話,,翻身上馬,吩咐道:“桂英與母后一騎,還請張將軍斷後。”

當下三人一起上馬,再次向南陽方向狂奔逃命。張清在後面不忘把灰燼和枯枝處理掉,免得後面的追兵發現了蛛絲馬跡,在後面窮追不捨。

五人三騎,向南一路狂奔,半天之後出去了大約一百多里地,聽到後面完全沒有動靜了,這才放慢速度,讓坐騎喘口氣。

“已經過了宛城,再向前五十里地,就可以抵達南陽了。”何太后是南陽本地人,越走越熟悉道路,開口說道。

“董卓的人馬會不會追到宛城,甚至南陽來?”穆桂英不無憂慮的道。

劉辯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放心好了,宛城和南陽地處荊北,是劉表的地盤,董卓此刻正和關東十八路諸侯惡戰,估計一時半會的抽不出大軍來。區區一支先鋒部隊,諒他們也不敢放肆的追到荊州腹地,咱們來到這裡應該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