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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海修士速度離開了妖族修士們藏身的山脈。他隱藏與七大域中,為荒海族提供情報,這一次給王信然通風報信,冒了很大的風險!

王信然也迅速離開青詩等人,他心中隱隱覺得不對,自己到達西土域並沒有多長時間,況且從未與佛‘門’修士產生糾紛,雷音寺是如何知曉自己到來的呢?

“有必要走的這麼急麼?雷音寺只是在追尋,但未必能夠找到我們!”石靈王皺眉,覺得王信然有些太大驚小怪了!

“不走不行,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有辦法尋到我,若真是那樣,妖神嶺的朋友,豈不是又要再遭一次大難!?”王信然嘆息,他本來打算等金睛的傷勢完全恢復後再離去,可考慮了一番,那樣有可能給妖神嶺帶來大麻煩,所以還是決定先走一步為好!

王信然沒有使用陣圖傳送,而是故意在西土域中緩慢前行,不過他不停變幻所在的方位,想看看雷音寺是不是真的能夠找到自己!

石靈王也化成一名中年男子,這是他少有幻化‘成’人形的樣子,索格旭本就與人族沒有什麼差異,所以無需幻化,也能夠自由行走!

他們在西土的大漠中前行,最終停留在一處古寺外,這處古寺在荒漠的中心,顯得荒涼的很,可古寺中隱隱有誦經聲傳說,讓人聽了心境祥和!

“枯禪寺!”王信然看著古寺的牌匾,緩緩說了一句,這裡正是他與淨通相遇之處,在這裡兩人成為了兄弟,又一起被雷音寺追殺!

“這裡就是淨通師叔的老家?”袁凡很好奇,在他眼中,那個和尚師叔,實在不像是和尚,吃‘肉’喝酒,沒有他不幹的,所以袁凡也很想見識一下,這個師叔的老家是什麼樣子的,能教出他這樣的酒‘肉’和尚!

“恩,進去看看吧!已經有一千多年未回來看看了!”王信然眼中帶著憂鬱,他走遍曾經的故地,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但袁凡心中隱隱覺得,師尊這好像是要故地重遊,免得給自己留下什麼遺憾似得!

“阿彌陀佛,施主不請自入,是不是有些不合適?”王信然剛剛邁入枯禪寺,便有一名老僧出現,他雙目微微閉在一起!

“你是一名苦行盲僧?”索格旭忽然開口問道!

“苦行盲僧?索大叔,什麼是苦行盲僧啊?”袁凡第一次聽說這種僧人,忍不住向索格旭問道!

“佛‘門’中人,需淨六根,需出紅塵,但有些修士做不到,他們在紅塵與苦海中爭渡,卻洗不淨一身緣果,追究起來,終歸是留戀這紅塵中的聲‘色’,難以自拔,這樣的佛修很難走上最終之道!”

“而有些佛‘門’修士為了度過這一劫,便選擇了自殘身體,若是見了忘不掉,那便不見,這便是苦行盲僧,他們大多是入佛‘門’前就天下聞名之輩,為了擺脫那所謂的名,而剃掉雙目,只求到達彼岸!”王信然緩緩說道,淨通當年與他提起過這種苦行僧,但若是說見到,王信然也是第一次!

“施主說的不錯,老衲在入佛‘門’前,有太多的因果難以剔除,便行了這苦行之道,紅塵萬丈,我不去見,不去想便是!”老僧咧嘴笑了笑,他臉上的面板幾乎全部乾癟,這樣忽然笑了一下,竟然也讓人心中一寒!

“紅塵若只是在眼前,又有什麼難渡的,之所以難賭,便是因為他在心中,你剔掉了雙目,剔的掉一顆心麼?”王信然少有的言詞嗆人,似乎在故意刁難這老僧一般!

老僧抬起乾癟的雙眼,他雙手合十道“|施主說的不錯,紅塵在心中,難渡!老衲需要的是一艘船!”

“你找到了嗎?”王信然繼續問道!

“似乎是找到了呢!不知道施主可願意做老衲渡海的船,老衲必然十分感‘激’!”老僧笑嘻嘻的說道,他渾身佛光抖動,一股股梵音不知道從何處傳來,唸的石靈王等人頭昏腦脹!

王信然沒有受到梵音的干擾,他雙眼中烏光爆出,冷冷道“以我為船,你不行,靈霄國主也不行!”

“哈哈!早就聽聞王施主桀驁不馴,看來果然名不虛傳!”老僧哈哈大笑,他乾癟的雙眼中亦有神光溢位,絕對不同凡響,老僧每一步都帶起一片‘潮’汐,一股黑‘色’的‘潮’汐在他腳下奔騰,駭人心神!

“與靈霄國主爭鋒,這太愚蠢了!”老僧緩緩搖頭,他的步子邁向王信然,僅僅十來步的距離,竟然讓他聚集了一股滔天巨Lang!

這股巨Lang並非真實的海水,而是一股由老僧所得的信念力聚集在一起,數量大的驚人!

王信然也動了,他亦不緊不緩,每一步都帶起一朵白蓮綻放,他如同一尊古佛,腳踏白蓮,要渡眼前的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