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苦的那幾天,我真想一頭撞到牆上撞死算了。

這下,顯出朱老頭的見多識廣來。

他勸導我們:“洗髓伐骨本就遭罪的事,等你倆將身體中所有的雜質廢物都排除,對經脈骨骼進行一次全面的清換就好了,到時你們的身體會變得異常強悍,絕非肉體凡胎能比,再忍忍。”

面對他畫的大餅,我和李迪唯有咬牙堅持。

這一堅持就是六七天。

身體狀況終於有了好轉。

經過這一番折騰,我倆猶如大病初癒,虛弱到走路都成了問題。

朱老頭倒也有情有義,衣不解帶地伺候我和李迪,就如同伺候月子。

每天都給我倆燉一隻老母雞,還不放佐料,說這樣最溫補。

喝了兩天,我和李迪滿身都是燉母雞的味道,聞到就想吐。

不過,精氣神兒恢復得挺快,甚至比以前更加旺盛、蓬勃。

我只覺得,自己身體內變得無瑕無垢,強橫異常。

等到能下炕了,我在朱老頭家翻出了一面滿是灰塵的鏡子,擦了擦,伸出舌頭照過去。

鏡子中,我的舌頭光禿禿的,鬼臉沒有了!

這算不算意外之喜?

雖然我曾經想到過會是這種後果,可事實親歷,這種喜悅是無法抑制的。

“舌降沒有了!李迪,你快看看,我們的舌降真的消失了!”

我欣喜若狂,衝李迪大喊大叫。

經過這幾天的折騰,李迪整個瘦了一圈,臉尖了,鎖骨更突出了,不過她也愈發靈動了。

她比我更興奮:“長生,你有沒有感受到體內多了點兒什麼?”

“什麼?”我疑問。

李迪賣起了關子:“你自己看。”

只是她卻難掩興高采烈。

我被她這樣子勾的心裡癢癢的,立刻盤膝而坐,凝神內觀。

“嘶!”

內視至丹田時,我大吃一驚。

一金一黑兩隻圓球竟然出現在了我的丹田處!

金的華光流轉,黑的如烏金沉凝。

兩者互動纏繞盤旋,帶著一股說不清的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