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一陣氣結,站起身,走到陰馬之前走過的地方,抬腳邁了上去。

果然,下面硬梆梆的,像是一塊石頭,只是我們看不見。

試探著再邁出另一隻腳,如前。

心中有了數,我目視前方,緩慢抬腿朝著陰馬緩慢走去。

可剛走幾步,一陣陰風陡然從裂縫之中竄上來,我一問恐懼,不得已趴下了身子。

初八喊了一陣,陰馬根本不鳥他,看我徑直邁向了虛空,也跟著到了裂縫前。

“你怎麼過去的?”

“這有座看不見的橋,你試探著走,就可以。”

“我暈高……”

我知道,在這樣一座橋上走,跟懸空行走在深淵上是一樣的,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根本過不去。

“那你閉上眼,爬……”

說實話,我心裡也害怕,倒不是像初八那樣暈高,而是腳下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淵。

可陰馬已經被我們得罪了,肯定不會回來接我倆了。

當我倆戰戰兢兢地,從那座看不見的橋上爬到對岸時,我感覺自己的命都被嚇掉了半條。

乏力,那種緊張過後的虛脫,讓我躺倒在地上不想起來。

初八都哭了,哆哆嗦嗦著說道:“太他孃的嚇人了,這是什麼人弄了這麼一座破橋,在上頭有一回,就跟死過一遭差不多。”

緩了好一陣子,我才恢復了些體力。

掙扎著坐起來,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一眼。

我擦!

我和初八剛爬過的地方居然出現了一座石橋!

石橋挺寬,能並排著走十幾個人,由南向北,橫跨還魂崖。

這還真是捉弄人啊。

我們過的時候,你不出來,等我們過完了,你再出來有毛用?

這是考驗我倆的膽量?

肯定是被什麼人動了手腳。

初八看到我們身後的橋,罵聲更甚。

可罵歸罵,我你終究已經過來了,最多隻能算是一種發洩。

初八罵了幾句,忽然停了下來:“長生,你看那是什麼?”

我今天被初八這傢伙的一驚一乍搞得有些頭大,沒好氣地回道:“除了橋,還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