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混小子懂個屁啊。”灰爺一臉肉疼,罵了我一句,說道,“醍醐百年生一葉,一葉便是無價寶。”

“這玩意有什麼用?這麼珍貴的東西你怎麼會有?”我心不甘,再問。

“在祖山上,我修煉的洞旁,有一株小葉白花的醍醐,一年四季開花,靈氣氤氳,藥香撲鼻,聞之令人精神飽滿,明心見性,可助修行,我打小就是聞著醍醐香修煉的,說實話,一片葉子我都不捨得。”

灰爺剛說完,草鬼婆像是怕他反悔,急忙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一片就夠了,夠了。”

撲克牌臉當即表態,剩下的配藥他來想辦法。

聊著聊著,天就黑透了,這小竹村坐落在山坳之中,入夜後黑得跟鍋底似的。

我們點燃蠟燭,湊合著吃了點從滿強姑姑家帶來的乾糧,之後將一眾女鬼召喚了出來,我跟她們談妥,解開封印後,讓她們先去將纏著我同學的那些姐妹們勸退。

撲克牌臉一如往常板起了面孔,嚴肅道:“這件事情做完以後,你們壽數到了的,速速去陰間報到,壽數不到的,或去枉死城靜候,或者在人間遊蕩,皆不準與人為害,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能放得了你們,必定能將你們抓回來。”

眾女鬼紛紛點頭:“不會再害人的,能入輪迴已是感激不盡了。”

得到了女鬼的保證,撲克牌臉帶著我們幾個又下到了洞中,將那些罈子全部打碎。然後由草鬼婆施法將所有的蠱蟲聚在一起,連同那些封在罈子裡的屍體,一把火燒了個乾乾淨淨。

那些女鬼對著我們拜了幾拜,歡天喜地地各自去了,我們則在陰廟裡住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們返回晉邑,分手前各自留了聯絡方式,灰爺回祖山採集醍醐香葉,撲克牌臉送草鬼婆回去,我們三個回了學校。

再見到男同學,大家都高興得手舞足蹈,楊野也回來了,大家相互簇擁著,跟我道謝,並告訴我昨晚都沒有再夢到女鬼。高興之餘,開始有人給我塞錢,有人要請我吃飯,還有更離譜的,要拜我為師……

男同學這邊沒事了,女同學那邊又開始了,幾個中蠱的女同學都沒來上課。

我屬於那種愣頭青,跟女同學都不是很熟,看她們那邊氣氛沉悶,我一點忙都幫不上,只盼著草鬼婆能夠早日將解藥配製出來。

這一等便是一個多禮拜,好訊息沒有等來,卻等來了一波麻煩。

這天下午剛下課,我忽然接到了撲克牌臉的電話,他聲音冰冷,毫無感情:“長生你在哪?趕緊來局裡一趟,我找你有事。”

撲克牌臉這種命令的口氣讓我很不舒服,我沒作奸犯科根本就不怕他,直接懟了回去:“什麼事?說說看,我有沒有興趣。”

那邊沉默了一通,說道:“你的那些女同學中的不是蠱,而是惑。”

“啥玩意?惑……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