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丹只是嘴皮子囂張,對於王公的封印它是一點轍都沒有。

這也許就是最後的瘋狂吧。

它的叫囂之聲越來越小,最終徹底安靜下來。

應該是王公給它加了不少封印。

為我封印完,王公並沒有立刻動手為李迪封印,而是閉目養起了神。

看樣子,這封印一事不簡單,也是相當費力。

而我卻生出了好奇,再次忍不住問了起來:“前輩,這陰丹難道也關心這人間界?”

我是一個不懂就問的好學生。

可王公卻不是一個知無不言的好先生。

他沒有出聲,只是搖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封印損耗頗大,還是因為我的問題太過刁鑽,他不想回答。

可我哪能死心,又問道:“那陰丹存在的有什麼意義?它囂張跋扈,野心勃勃,還能控制妖鬼……乃是一件大邪大惡之物,你為何不將其毀去?留著它,指不定哪天就會掀起血雨腥風。”

王公終於開了口,說的不急不慢:“這世界自然有自己的法則,有日有夜,黑白分明,陰陽相濟,生死相依,你會因為夜太黑而一直停留在白天?會因為不想死就能一直活下去?”

等等等等。

你不回答我的問題就算了,還整出這一套驢唇不對馬嘴的歪理來懟我?

我一陣頭大,雙手一攤,爭辯道:“這能是一回事嗎?人固有一死,並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而是必然經歷的一個過程。日夜交替同樣也是既定的,根本無法改變。這與陰丹哪來的可比性?”

王公忽然笑了,他耐心道:“你這樣的理解也不能說錯,只是格局小了。若是你知道了陰丹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又瞭解了它的前因後果,你就會明白我的意思了。”

他說完,睜開眼,轉身面向李迪,將另一塊陰丹封進了她的體內。

等徹底封印完,王公的影子已經變得很虛了。

太乙曾經說過,牛瘋子自辮子山回到陰間以後,元氣大傷。

我猜測,他大概是因為封印鬼牌而傷了根本。

想到這,我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當初在辮子山腹內,牛瘋子曾經讓鬼牌跟他回陰間。

聽那意思,鬼牌應該是陰間的東西,可為什麼又變成了不周山的東西?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想再問王公,可他已經虛幻得如煙如霧,只能看到個大概輪廓,便忍住沒問。

誰知,片刻過後,他竟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