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好奇心重者,纏著守一問東問西,打聽比賽專案和規則。

守一性格隨和,但嘴卻很嚴,面對眾人的提問,他直接笑而不語,被問得急了,就回一句:“到時候你們自然就知道了。

這一路前行,從中午到了下午,山越來越陡峭,路越來越崎嶇,再也不見寺廟……

幾個靈異發燒友沒了拍照的心情,一會兒說腿疼,一會兒又說腿上起了泡,問守一什麼時候才能到目的地,可否歇歇再走。

守一搖頭:“不能歇息,咱們現在才走了一半,若是歇息了,到太乙門就得半夜了,到時不僅山路難行,恐怕還有山魈野怪。”

解釋完,守一頓了頓又道:“我看你們幾個並非修行之人,你們堅持不住就回去吧,現在還來得及,到了地方,以你們的身手,連太乙門都進不去到時再折返回來,還要受這腿腳之苦。”

我心中暗道,這道士有點坑人,都走到這了,再和人家說這些,擺明了是刁難人。

那幾人聽了守一的話,頓時成了霜打的茄子。

可他們實在沒必要再前進下去,於是各自垂頭喪氣地打道回府了。

又走了幾個小時,山中已無路,天也逐漸黑了下來,剩下的修行者有人提出休息,說確實走不動了。

五道門將這比試場地安排在這深山之中,本來就是一種考驗,六七個小時走下來,修行深淺一目瞭然。

我的腿也開始有些酸,卻依然體力充沛,我問李迪:“你還好吧?”

李迪喘著粗氣:“還堅持得住!”

我又看了下其他人,大多數早已氣喘如牛,幾個情況稍微好點的,也是面有疲憊之色。

唯一大氣不喘的是守一,他已經走了一遭,這一來一回一整天,竟然絲毫看不出疲憊,看來功夫不淺。

守一脾氣雖好,卻有點死板,他沒讓大傢伙休息,摸黑帶著我們繼續走。

待到大家筋疲力盡,快堅持不住的時候,他才將我們帶進一個山谷,說道:“到了。”

這山谷中有座古香古色的院子,大門外掛著兩盞燈籠,門楣上嵌著一塊匾,上書“太乙外門”四個大字,匾額很新,應該是新掛上去的。

“外門?”我盯著那牌子嘀咕,這太乙門還分內門外門?

道門中,內門弟子都是被師父承認的,道術由師父直接傳授。外門弟子則是從其他弟子那學到,只能算門下弟子。

看來,這太乙門的規矩還挺多。

跟著守一進了院子,院裡站了七八個人,他們看到守一,一起拱手行禮:“師兄回來了。”

守一和善地點點頭:“人我帶回來了,其他的事情就交給眾位師弟了。”

說完他就走了。

院子裡的幾人在我們身上掃視一番,其中一個微胖的小夥子道:“大家都跟我來吧,我給你們做下登記。”

所謂的登記,就是一張表格,名字,住址,修行功法,願不願意加入五道門什麼的。

我注意到,在我們上面,已經有不少人填寫了這表格,顯然已經來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