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去查就去查!”

李燦還想多問一些細節的,結果蘇靖川就給他的電話蓋了。

他砸吧砸吧嘴,也沒再繼續做著手頭上的工作了,專心調查起容家大小姐來。

蘇靖川打完兩個電話後,在書房又做了一會兒。

想抽菸,他開啟塵封在抽屜裡許久的煙盒,他從裡面抽了一根出來靜靜地抽著。

大概是因為幾個月沒抽菸的緣故,蘇靖川抽第一口的時候差點被嗆到。

他一遍遍地回想著容青說的東西,她竟然敢提出那樣的條件。

讓何曉月死。

何曉月對他而言是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存在。

他怎麼會,怎麼可能對她下手。

即使是蘇氏哪一天走到了盡頭,他也不會拿何曉月的性命去換集團的生死。

直到一根香菸抽完,蘇靖川才回到主臥室。

何曉月睡前的時候吃了些安定鎮靜的藥,所以此刻睡得特別的香。

蘇靖川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然後動作極輕極緩地拉開被子,慢慢地躺上去。

生怕在這過程中把何曉月給弄醒了。

不過上了床之後,他也沒有睡著,他偏側著頭看著何曉月熟睡的臉。

他在心裡不斷地嘆著氣。

他不懂這樣一個毫無攻擊力和毫無威脅的女孩,為什麼有那麼多的人想讓她死。

魏如茵的意圖蘇靖川可以理解。

畢竟在魏如茵的眼裡,何曉月是奪她未婚夫的女人。

但是容青,他真的是想不通。

恍惚間,蘇靖川看著何曉月的臉又想起容青的臉。

這兩張相似度極高的臉,或許...

蘇靖川心裡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可是在沒有證據之前,所有都只是設想而已。

翌日。

由於那天何曉月沒有準時去赴任倩的約,後來任倩才知道何曉月是在路上出了事情。

她打電話來,說要來看何曉月。

何曉月報了地址給她,任倩不過一會兒就打車到了別墅這裡。

她下車的時候,先是“哇”了一聲,感嘆了一下這裡的房子,然後,她才去按門鈴。

是管家開的門,他一看見任倩,便知道她是誰了。

“是太太的朋友任小姐吧?請進。”

任倩有些拘謹地笑了一下,接著在玄關處換了鞋才往樓上走。

何曉月仍然是一副沒有什麼朝氣的模樣,不過氣色沒有前兩天那麼差了。

任倩一看見何曉月的樣子,眼眶就開始有些泛酸。

“曉月,你怎麼看起來這麼憔悴啊?”

任倩只知道何曉月出了事,並不知道她流產的事情。

她無意間低頭一瞥何曉月的肚子,平平坦坦的小腹。

任倩張了張嘴,想問,但最終還是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