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單手捏住了何曉月的下巴,不知道哪裡來的衝動,讓他又想去親吻她。

蘇靖川這邊想著,下一刻便去執行了這個動作。

不知道是真的沒有力氣,還是她已經妥協了。

何曉月沒再想前段時間那樣地去抗拒和掙扎蘇靖川的親吻。

蘇靖川見她沒反應,沒親多久就離開了她的唇。

他問:“怎麼不反抗了?”

何曉月無力地抬起眼睛來去看他,她的瞳仁裡沒有一點點的神采。

兩隻眼睛渾濁無光,她盯著蘇靖川看,說她現在像是個女鬼也不誇張。

猛然間,她低頭去咬蘇靖川的手臂,蘇靖川也沒有躲,也沒有表現出疼痛。

他任由女孩咬著,直到被咬出血來,何曉月才鬆開口。

何曉月又重重地倒在病床上,翻過身去,不再去看他。

熱淚又從眼角滑落,她本來是不想哭的。

蘇靖川在病房裡讓她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

她想起她那時因為急性腸胃炎住院,睜開眼便看見蘇靖川守在她身邊。

那會兒他們的關係還沒有那麼密切,也就才剛剛認識沒有超過半個月的樣子。

第二次便是她在學校被人扇了巴掌那次,蘇靖川也是火急火燎地趕來醫院這邊。

不僅這樣,後來男人還帶她去醫治好了耳朵,還帶她做了全身的檢查,還花錢請最好的心理醫生替她看病。

為的就是想讓她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和心理。

那時何曉月的心理就感動得不行,她從來沒有體會過被人呵護和照顧是什麼感覺。

她沉浸在男人對她的關愛中,就這樣一點一點地愛上了他。

但事實證明,那些回憶只能永遠是回憶了。

它不具備任何力量讓何曉月可以減輕目前對蘇靖川的怨恨還有那種心痛的感覺。

蘇靖川低頭去看被女孩咬過的地方,整齊兩排牙印,微微冒著血。

他知道何曉月是被他給逼急了,都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蘇靖川之前也一直覺得何曉月是隻乖巧的小兔子。

不過,今天她自殺這個事讓蘇靖川到現在都沒怎麼緩過勁來。

幸好,他提前交代了管家務必要24小時的看著她。

要不然,他現在守著的只會是一具冰冷冷的屍體。

“我勸你最好是放棄尋死的念頭。”

男人沒去理會手臂上的傷,方才說話的語氣似是警告,說完便走了。

蘇靖川早上便找了人過來守在醫院這邊,所以就叫管家先回去了。

他自己並沒有回別墅那邊,而是去了給何曉月名下的那套房子。

房子現在正在裝修,蘇靖川今天去那邊就是為了叫停的。

他想,就算這次他保住了何曉月的命,人也是不可能回來禹城這邊的了。

那這房子裝修來還有什麼意義。

包工頭見蘇靖川親自過來喊停,以為是自己這邊工程做得不好。

他有些膽怯地詢問著:“蘇總,您要是覺得我們哪裡做得不好,可以提出來,您這突然叫停我們...”

“錢不會少你們的。”蘇靖川直接道。

“哦,我不是這個意思。”包工頭急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