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文濤看何曉月一個人站在那裡,又趁機跑上前去跟她講話。

蘇靖川似有所察覺,目光朝她那邊撇了一眼。

但早上他已經交待過何曉月,所以他沒有怎麼擔心。

“月月,吃早飯了嗎?”紀文濤問。

何曉月點頭說是剛剛喝了點牛奶。

“等下你就要跟他回禹城了,對不對?”

何曉月嗯了一聲。

紀文濤知道她結婚,有些話他也知道不該再說,就此爛於心底。

可他想了想,還是說出口來。

“月月,你知道我對你...”

紀文濤原以為喜歡二字應該很容易說出來,可話到嘴邊又好像難以啟齒。

他鼓足了勇氣把話說完整,“我其實喜歡你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敢告訴你。

我昨天見到你的時候特別地激動,想著能和你在感情上有所發展。

畢竟,現在我出來工作了,你也上大學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

可...你昨天告訴我你結婚了,我、我真的是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我們好幾年沒見,一見到你就聽到你已經結婚了,我真的覺得自己錯過和浪費了很多時間。”

紀文濤十分地後悔,他以為當初和何曉月定下一起上大學的心願,就算是表達了心意。

但那時候的何曉月哪裡懂,她只是單純地以為紀文濤要她好好讀書而已。

更何況那時的她還是未成年,更加不會去聯想到有關於感情這方面的事情。

所以,時至今日何曉月也才懂紀文濤對她的心思。

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何曉月在腦海裡組織了一下語言說:“文濤哥,我其實一直拿你當哥哥。

而且你從村裡搬走後,再也沒有回來找過我,是因為叔叔阿姨不允許你來找我吧?”

因為有一年夏天的暑假,何曉月偶然聽到隔壁家,也就是紀文濤的同學說,又回來找他。

可他既然都能回村子找同學,為什麼不能來找自己呢?

何曉月之前就知道紀文濤的父母不喜歡他們的兒子跟自己走得太近。

所以他們幾年沒能見面,也應該是因為這個原因。

大概是被何曉月說中了,紀文濤一時之間竟然啞口無言。

當時還在村裡住的時候,紀文濤的父母都不太允許他與何曉月走得那麼近。

說是影響不好,何曉月畢竟是一個沒有親生爹媽的野孩子。

而且他們也怕自己的兒子跟這丫頭走得太近,耽誤了學習。

可終究是同住一個村子,紀文濤自己長了腳,也沒辦法太過阻攔。

直到搬去城裡之後,紀文濤父母才開始管得更加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