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辜麗華跟一個男人說:“人會不會死?”

“放心吧,不死也是植物人。”

蘇宏茂只聽到這兩句,然後便昏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是二十多年後的今天。

他甚至不確定這個記憶是不是準確的。

蘇靖川見他有口難開的樣子,問:“二叔,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還是你想起了什麼事情?”

蘇宏茂現在也不知道該跟誰說,他想了想還是把剛才在腦子裡想的那些事情說了出來。

“什麼?你說是二舅母...”譚蘇俊聞言,驚訝得連說話的音量都提高了一些。

蘇靖川雖也是有些震驚,但表面還是很鎮定地看著蘇宏茂,他問:“二叔,你能確定嗎?”

蘇宏茂木然地搖了搖頭,他感覺腦子裡一片混沌。

爾後他便覺得腦子嗡嗡作響,好像有什麼干擾到他一樣。

“我的頭好疼,好疼...”

蘇宏茂還沒說完就倒在了病床上,譚蘇俊連忙去叫了醫生過來。

醫生過來迅速地檢查了一番,發現蘇宏茂一切正常以後,對蘇靖川和譚蘇俊說。

“病人用腦過度,需要休息,請你們二位出去說話,不要打擾到病人。”

蘇靖川和譚蘇俊只好暫時先離開,得等蘇宏茂的情況穩定了下來再說。

回到車上的時候,譚蘇俊問:“二舅剛才說的那事可真恐怖,辜麗華當真是這麼可怕一女的?”

連謀殺親夫的事情都能幹得出來,真不是一般地毒辣。

蘇靖川不敢亂下定論,只是說:“不清楚是否屬實,但也不排除有這個可能性。

辜麗華嫁給二叔,不是圖他這個人,她圖的是蘇家二太太的位置還有和老爺子能走得近一些。”

“嘖嘖,根本就是最毒婦人心嘛。”譚蘇俊吐槽道。

蘇靖川沒說話,接著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家裡的管家打來的。

他接通,裡面傳來管家很緊張又著急的聲音:“少爺,太太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我剛上樓喊她吃晚飯,沒有回應我,而且房間裡也沒有聲音。

我和張姨在家怕得厲害,怕太太生病還是出了什麼事。

所以特意打電話過來問你,我能不能拿備用鑰匙開啟主臥室的門?”

蘇靖川眼裡掠過一絲擔憂,他問:“太太回到家時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行為?”

“沒有。”

管家回想了一下,說:“就是表情看著很呆,回來也沒跟我和張姨打招呼。

徑直地上了樓,臉色也特別得慘白。”

以往何曉月從外面回來,總會跟管家還有張姨打招呼的,這次卻沒有。

蘇靖川想了一下,估計是帖子的事情刺激到了她,而他現在又不能在她身邊陪著。

他吩咐管家道:“你先拿鑰匙去把她房間門給開啟,看看她的情況怎麼樣。

如果有什麼不對,立即送去醫院。”

和管家通完電話後,蘇靖川又立即撥通了何曉月的手機。

響了很多次後,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蘇靖川其實是有些害怕的。

可他現在只能祈禱,祈禱這丫頭千萬別做什麼傻事。

他沉思了片刻,說:“蘇俊,你能不能一個人留在這裡?我想我得回一趟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