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文濤心裡越想越難過,越想越不通。

吃進嘴裡的飯菜都變得索然無味了起來。

這邊,蘇靖川自己沒吃很多,但卻一直在幫何曉月夾菜。

何曉月小聲咕噥道:“哎呀,怎麼給我夾這麼多?我最近都吃胖了。”

從那次蘇靖川說要餵飯開始,他真的就每頓不落地喂她。

有時何曉月吃不下,蘇靖川也會命令著讓她吃完。

小臉肉眼可見的圓潤了起來。

村長看蘇靖川對他太太是特別的貼心,不禁說道:“蘇總,您對您太太可真好。”

“她年齡小,自然是要多照顧著點。”

蘇靖川這話裡透著幾分寵愛之意,眼睛裡也是帶著愛意的。

紀文濤這飯更是吃不下去了,他在旁邊不吭聲,猛灌了一口白酒。

明明之前是他一直在照顧著何曉月!

何曉月低頭也不說話,她其實沒有感覺到飯桌上的微妙氣氛,細細地吃著蘇靖川夾給她的食物。

酒過三巡,紀文濤開了聲,帶著醉意地問何曉月:“月月,吃飽了嗎?”

他依舊是喊她月月,此時蘇靖川的目光已經冷若冰霜。

何曉月點頭,說飽了。

紀文濤繼續說道:“你小時候吃飯跟小貓似的,現在也是。”

許是喝了點白酒,所以他膽子也大了起來,開始當著蘇靖川的面說起跟何曉月的童年往事。

村長一聽紀文濤說的這話,才知道他們是舊相識,便插話道:“文濤,你小時候就認識蘇太太?”

“對啊,我們一個村的,從小一起長大,算是青梅竹馬吧。”

紀文濤像是刻意,刻意的把“青梅竹馬”這四個字的音咬得很重。

他想激怒蘇靖川,更想宣示,宣示他早過他認識何曉月。

蘇靖川卻依舊是一副八方不動的樣子。

青梅竹馬這四個字惹得何曉月臉一紅,她不敢接腔,反倒是先瞄了蘇靖川一眼。

臉色十分平靜,沒有一絲怒氣的樣子,反而讓她覺得有些恐懼。

“喲,我還不知道你們有這麼一層關係呢。”村長說:“那敢情好啊,今天咱們這一桌都算的上是熟人。”

這話落音之後,飯桌上冷了好一會兒,直到吃完。

蘇靖川這就要回酒店,村長又拉著蘇靖川聊了一會兒後續的工作。

紀文濤也沒閒著,趁著空檔找了何曉月要了聯絡方式,順便還聊了會兒天。

“月月,你...你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