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剛一直在發冷汗,說夢話。”蘇靖川回道。

何曉月自己拍了拍胸口,深呼吸了幾下,試圖將自己調節到正常的狀態,“我今天太累了。”

蘇靖川看著她的眼睛,腫得厲害,“確定是太累?曉月,說實話。”

平白的語調裡也能讓何曉月聽出幾分嚴肅。

她想了想,還是得把在學校遇見蘇立的事情告訴他。

男人聽後面色不虞,劍眉微蹙,“他真這麼說你?”

何曉月點頭。

“好的,我知道了。”

說完,何曉月抓著他的手,怕他像前兩次對付別人那樣來對付蘇立。

“你、你不會對他怎麼樣的吧?”她屬實有點怕。

“他終歸是蘇家的人,我不會對他那麼狠的,你放心。”

何曉月這才放下心來,她緩了緩又說:“他可能也是一時氣急才說了那樣的話。況且,他沒你成熟,說話辦事肯定是沒有你周到的。”

她這幾句聽起來好像在為蘇立脫罪,讓蘇靖川聽了有些許不爽。

“是在替他解釋?”男人挑了挑眉。

何曉月一下慌了,“不是,我就是隨口一說。”

“我會處理好,你不用太過操心,你好好讀書就行。”

這個話題算是結束了,何曉月抱住蘇靖川,放軟身子窩在他懷裡說:“謝謝你,蘇先生。”

晚上,蘇靖川沒留在家裡吃晚飯,他被老爺子給叫回去了。

何曉月知道老爺子應該是要找金主算賬了。

老宅。

蘇靖川趕回去的時候,蘇宏昌正準備吃晚飯。

他見兒子回來又吩咐下人多去準備一副碗筷給少爺,蘇靖川也沒拒絕,就坐下來一起吃了。

然後便是無止境地沉默。

最好還是老爺子先開了口:“如茵她的病不是因為你。”

蘇靖川沒吭聲,畢竟這事他早就知道。

“你那時候為什麼不告訴我如茵在法國遭受到了這樣的事?”

“她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當一個女生被侵犯,沉默是大多數人的選擇。

蘇宏昌說:“我若是早知道,也不會把她生病的事情強加在你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