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月以為自己的耳朵又壞了,她的右耳明明做了手術的,已經好了。

但金主為什麼說“遲早是要這麼叫的”...

蘇靖川今天喝了點酒,何曉月只當他說的是醉話。

估計是昨晚和今早的活動消耗了蘇靖川不少的體力,所以睡覺前蘇靖川沒再折騰何曉月。

何曉月把打麻將贏來的錢數了數,然後放到自己的錢包裡,一張一張全是紅色的。

蘇靖川見她一臉小財迷的模樣,笑說:“去了一趟老宅,盆滿缽滿的回來。”

“誰讓我今天手氣好。”何曉月說完衝他嘿嘿笑了一下。

然後又想了下說:“你說他們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故意讓著我的?”

看譚蘇俊和蘇卉那麼怕蘇靖川,何曉月不排除他們有讓牌和故意放牌給她吃的行為。

“不可能。”

蘇靖川邊說邊脫下身上的襯衫,說:“就蘇俊那小子就不可能讓著你,他剛都輸急眼了。”

何曉月忽地想起在老宅聽到的對話,她心裡又開始緊繃繃起來。

說了金主必定是要回家大鬧,不說又好像對不起金主。

男人好像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剛才還因為贏錢而喜笑顏開的人,怎麼這會又一副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的樣子。

他走過去,揉了揉她的腦袋,柔聲問道:“有心事?”

何曉月抬起頭來望著他的眼睛,那眼睛幽深不見底,好像能把她整個人看透似的。

她知道她不是能藏住心事的人。

思襯了片刻,何曉月還是決定將自己聽得的東西原原本本的說給金主聽。

蘇靖川聽了沒有表現出過分地訝異,但眸子一點點的冷了起來,慢慢地由冷轉成略帶殺氣。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辜麗華和他父親,單從蘇宏昌對蘇澤這麼好的份上他就知道。

要麼就是辜麗華對父親下了蠱,要麼就是父親因為二叔的情況,索性把人二叔老婆給照顧了。

老宅的傭人應該也都是知道,可從來沒人跟他通風報信過。

看樣子他不常回去,連老宅的人都跟他不熟了。

何曉月不敢說話,連動都不敢動,此時蘇靖川的情緒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觸即發。

他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氣勢,好像下一秒就要去老宅大鬧。

良久,他冷靜下來,吐了一口重重地氣。

“不要跟任何人提及此事。”蘇靖川交代道。

何曉月像小雞啄米似地用力點頭,“你放心,我不會亂說的。”

蘇靖川有些不放心,又多問了一句:“他們有沒有發現到你?”

“沒有,我沒敢停留太久就是怕他們發現我。”

一旦被辜麗華或蘇宏昌發現何曉月知道他們的秘密,那恐怖何曉月不會活得太久。

隔日早晨。

何曉月一醒來就沒見到蘇靖川,想必他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出的門。

快到中午的時候他發了微信給何曉月說是今天一天都很忙,她可以自行安排時間出去逛逛走走。

她在家沒事做,就想著任倩上次跟她說,過年要她家吃飯的事情。

何曉月正想著聯絡任倩,任倩就好像心有靈犀似的先撥了過來。

“曉月,今天有沒有空?要不要來我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