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款和索賠方面何曉月沒有問,她知道的,打了人賠錢那是肯定的事。

她問了也是多餘,只不過是數字大小的問題。

“那我現在可以見他嗎?”

彭飛搖了搖頭,說:“抱歉,何小姐,目前只有代理律師能見到他。”

何曉月垂下了眼眸,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好。

好像自己什麼都解決不到,她來這一趟也只是白來。

彭飛見她默不作聲,主動開口問:“要不何小姐您給我留個電話,有什麼事我再通知您。”

“好,那麻煩彭警官了。”

何曉月把電話留給彭飛之後,就離開了派出所,她現在得去醫院看看被打那人怎麼樣了。

人才剛走出派出所大門,一輛黑色的路虎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這車,她太熟悉了,金主的。

裡面的人搖下車窗,黑沉著臉看了一眼何曉月,語氣有些不好的說了兩個字:“上車。”

她果然做什麼事都瞞不住他。

何曉月懷著惴惴不安的心上了車,她接下來就得面對金主的狂風暴雨。

今天的蘇靖川很反常,從何曉月上車開始他就沒說話,眼睛直直地盯著前方,看似在很認真地開著車。

只有何曉月知道他這是生氣,生氣到連一句話都不想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靖川才沉沉地開聲說話,“不跟我解釋一下嗎?”

解釋?

何曉月感覺自己要解釋的太多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從哪開始說起。

最後她決定還是長話短說比較好。

“我弟弟前段時間來禹城找了份工作,早上跟同事起了爭執,打了人,我剛剛是去派出所瞭解他的情況。”

何曉月也不知道是怎麼說完這樣一句話的。

明明不長,可就是每個字說出來都感覺很困難。

而且從上車開始她的心就一直是懸著的,這會兒車裡悶,那種窒息感好像快要全面向她襲來。

蘇靖川聽完她的解釋,沒有立即回話。

又是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曉月,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什麼事都自己扛著,要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他說完氣得不行,一個急剎車,直接把車停在了路邊。

要不是綁著安全帶,何曉月感覺自己整個人會被剛剛的慣性給甩出去。

她心跳得厲害,比剛才還厲害,臉上的細汗一下冒了出來,手心也佈滿了汗。

何曉月不敢抬頭看蘇靖川,她用手指絞著自己的衣服下襬,吞了吞口水。

有些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我不知道他會給我惹這麼大的事,我...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說完,她的眼淚水也跟著流了下來,不是因為蘇靖川吼她,也不是因為何曉亮被拘留。

她哭是因為明明自己沒有這麼大的能力,幹嘛還要逞強,憋著瞞著不告訴蘇靖川。

蘇靖川本來就對女人的淚水沒有什麼抵抗力,更別說是何曉月的了。

“跟我說說具體情況,我來找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