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月被他這話嚇得又重新開始想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坦白的,好像真的沒有。

她這人生活簡單,人際關係也簡單,在上大學之前幾乎沒有什麼朋友。

“真、真的沒有。”

蘇靖川從後面撫著她的纖纖細腰,不重不輕地掐了一下,沒有繼續追究的意思,“最好是沒有。”

洗完澡何曉月自己乖乖地躺在了床上,她在心裡細細地琢磨著金主剛才的問題,這男人真的是讓人摸不透。

她的直覺告訴她,金主不會平白無故地問出這樣的問題。

但她反思了自己最近的所做作為並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而且蘇靖川在她身邊安插了眼線。

按道理說根本不需要自己再交待什麼,金主對她的事情都能瞭如指掌。

蘇靖川下樓拿了個冰袋上來,凌凡告訴他,何曉月的臉需要冰敷一下才能快一點地消腫。

“過來,幫你敷臉。”

何曉月坐起來,乖乖地把臉伸過去,蘇靖川眉心緊擰著地看她這張臉。

“我是不是變醜了?”

何曉月見金主的臉色不佳,想必是現在這幅模樣讓對方看不下去。

蘇靖川沒作聲,將冰袋輕輕放在她的臉上。

肌膚在接觸到冰的那一剎那,何曉月沒忍住地“嘶”了一聲,又咧了下嘴。

“疼?”

冰袋敷在臉上,何曉月說話有點不方便,她口齒不清地回答:“不、不疼。”

蘇靖川很少見一個女孩不喊疼的,何曉月在他這裡算是第一個。

他一邊敷著一邊淡淡地說:“臉會腫上個兩三天,嘴角裂的地方等下塗點藥就行了。”

“哦。”

“最近就別去學校了,我幫你請了病假,你在我這好好休養,等好了再回去拿東西搬到我這來住。”

蘇靖川說話的樣子特別像是父親,雖然何曉月從來沒有感受到過什麼父愛,但她認為父親就應該是這樣的,事無鉅細的。

“你有種爸爸的感覺。”何曉月沒顧忌地說了出來。

蘇靖川失笑,沒了剛才緊繃繃的樣子,“說說看,哪裡像爸爸。”

何曉月抿了抿唇,仔仔細細地想著,隨後說:“我也不太清楚,因為我的養父對我不好,我對親生的父親又沒有什麼印象。

但我感覺你剛剛說話的樣子就是父親的感覺,什麼事情都在你的管轄範圍,什麼事情都要跟你交待的那種。

我覺得父親對女兒應該就是這種感覺,你覺得呢?”

這個問題蘇靖川也有點答不上來,他跟蘇宏昌的關係也沒有多好,從小父親就偏愛哥哥蘇靖光,長大後更是。

直到哥哥走後,蘇宏昌才把視線放在他的身上,才開始注視到他原來還有一個兒子,可已經太遲了。

雖然蘇宏昌不太喜歡他,但他對還是愛這個父親的,畢竟哥哥和媽媽都不在了,蘇宏昌是他唯一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