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刺身。”她說的很小聲,像是犯了錯的孩子,說話時都不敢抬頭看著蘇靖川。

不過,她想問的是,金主你怎麼在這裡。

蘇靖川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原本紅潤有氣色的小臉蛋現在泛著不健康的白,他語氣有些嚴厲地道:“以後不要在外面亂吃東西。”

何曉月又往下滑了一點,整個人快要滑進被窩的那種,她只露個小腦袋,開始自責起來。

這還沒伺候金主兩天,身子就先被她自個兒給搞垮了,金主這麼批評她是對的。

“你怎麼會過來醫院?我記得我是在學校暈倒的,我當時和我室友在一塊兒。”

何曉月想了想還是將心中的疑問給說了出來,從表面看上,金主對她還是挺關心的,所以她就斗膽問了。

“你是我的人,自然事事是在我的監管之下。”蘇靖川說這話時像是個高高在上的帝王。

何曉月這才醒悟過來,原來他一直都有派人監視自己..

哎,有錢人的把戲。

所以她中午跟蘇立吃飯他也知道了?

不,不可能,他若是知道,剛才不會問自己中午吃了什麼。

何曉月腦子現在有點亂,她感覺這金主騙她,只是為了提醒她不要與其他異性有過多接觸,他放了眼睛在她身上。

接著就聽到何曉月甕聲甕氣地說:“我給你添麻煩了,你那麼忙,還要抽空來醫院看我。”

“確實。”蘇靖川調整了下坐姿繼續說道:“應酬才開始,一接到電話我就過來了。”

聽金主這麼說,何曉月更愧疚了,她羞答答地道:“那我週末好好補償你。”

蘇靖川愣了一下,隨即失笑,“我可不想讓你帶病上陣,等下我還得付你工傷費,你那包年費用可不低。”

嗯,果然是資本家,賬算得明明白白的。

何曉月吐吐舌,沒再說話。

實際上她還是有點子不舒服的,只是金主在這,她得硬撐著跟他聊天。

蘇靖川又坐了一會兒,期間接了個電話,回來後便跟何曉月說得走了,家裡還有事。

“學校那邊我替你請了兩天假,醫藥費我替你付了。”臨走前蘇靖川才想起來說這事。

說完,他還低頭親了親何曉月的額頭,這才走人。

人走之後,何曉月回想了一些事情,她暈倒前是跟任倩在一起的,所以任倩該不會看見蘇靖川了吧?

她看見他會覺得他是自己的什麼人?還是兩人沒有碰面?

還是蘇靖川給了任倩封口費,讓她隻字不提?

一想到這,何曉月心裡慌慌的,她還不想那麼快被人掛在論壇上...

她連忙翻身去找手機,手機不知被誰放在了床頭櫃的抽屜裡,她點開來看。

何曉月輕舒了一口氣,只有室友發來問她身體如何的資訊,其他什麼都沒有。

不過,她方才醒的時候看見蘇靖川的臉還是有些吃驚的,何曉月以為他們只是交易關係,對方並不會對她這麼地上心。

她記得從小到大都沒人在醫院陪過她,不僅不陪她,還要罵她是個病秧子,三天兩頭的生病。

這些記憶真的太苦了,以至於到現在她一想到都會覺得下一秒眼淚就要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