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婉看著葉玉生那副自卑、害怕的樣子,她的鼻子莫名的一酸,一陣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

江清婉看著葉玉生那雙通紅的眼睛,慌亂的捂住面具的動作忍不住心中的憐憫,她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你不需要這樣。"

"嗯。"葉玉生點了點頭,低聲應了一聲。

兩個人一時之間陷入了寂靜。

葉玉生緊緊抿著嘴唇,眼淚在眼圈裡打轉,他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是怎麼了,為何看到江清婉的樣子會有如此大的反應,為何在江清婉面前自己會如此沒有安全感?他甚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我,我..."葉玉生緊握著拳頭,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江清婉看著葉玉生那副緊張彷徨的樣子,她的心裡也非常的糾結,她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道:"葉城主,你...能把面具摘下來嗎?"

葉玉生聞言,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他張了張嘴,想要拒絕江清婉,可是他剛剛開口,就感覺喉嚨好像堵了什麼東西似的,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沒關係的,如果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可以不摘。”

江清婉看著葉玉生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淡淡的說道。

"我......"葉玉生猶豫了片刻,終究沒能忍住,他慢慢的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然後抬頭看向了江清婉,眼神交匯的那一瞬間卻又無措的講視線移向別處,他緊張的抓著衣服的下襬,心臟狂跳不停。

現在的他就像是正在等待被審判的罪人,所有的罪惡和醜陋的一面都暴露在江清婉的面前。

葉玉生緊張的看著江清婉,等待著她的反應,他害怕江清婉會說出那樣的話,害怕江清婉會討厭他。

可是他錯估了江清婉的想法,她的眼神中並沒有任何的嫌棄與鄙夷,只有淡淡的心疼和憐惜,江清婉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發現此刻好像說什麼都顯得有些蒼白。

二人只是無聲無息的互相對視著,葉玉生眼中的緊張與期望讓江清婉心裡一陣酸楚,江清婉輕輕嘆息一聲,輕輕閉上眼睛,她的手放到桌上,輕輕撫摸著茶杯上的紋路,她的動作很小,很輕,但是葉玉生還是感覺到了,葉玉生緊張兮兮的看著江清婉,心裡有些忐忑。

許久,江清婉緩緩睜開眼睛看向葉玉生,葉玉生看著江清婉,眼中的緊張更加濃郁了,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江清婉,眼神中帶著期待和渴求,他緊張又害怕,就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寶,小心翼翼的保護著,生怕失去它。

江清婉的嘴唇動了動,但是卻沒能說出來。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

葉玉生看見江清婉那欲言又止的樣子,頓時心裡一沉,他深吸了一口氣,緊緊抿著嘴唇說道:“你...想說什麼...你直接告訴我吧。”

葉玉生雖然話是這麼說的,可是眼淚卻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心裡有一種無盡的委屈和痛苦想宣洩出來,但是在江清婉面前,他又覺得十分丟臉,所以他一直低垂著頭,用袖子擋著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