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這就是說好的虐殺?!”電話那頭傳來了秦獻氣急敗壞的質問聲。

唐佳開著擴音,一邊在電腦上操作著,一邊用諂媚的語氣道:“他說乘風攬月挺強的,只能速戰速決。”

“她不強我花錢請你們做什麼!還說王者二十,我看就是個廢物!”秦獻越發生氣起來。

唐佳趕緊安撫道:“秦少稍安勿躁,我正在剪輯影片,到時候再配上一些侮辱性質的解說,買些水軍送它上熱搜,絕對讓乘風攬月變成所有人的笑柄。”

“還可以這樣?”對面的聲音充滿了質疑。

“絕對可以。”

“呵,那我就再信你一次。”

“保證讓您滿意,然後,我這邊還有一個非常勁爆的影片,絕對能讓乘風攬月社會性死亡的那種。”

“哦?什麼影片?”聽到能讓葉瀟瑤更加不好過,秦獻的語氣不由自主的輕快起來。

唐佳當然不會這麼簡單就將東西給出去:“得到這段影片我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秦少你看……”

“只要讓我滿意,其餘都好說。”電話那頭的語氣稍微有了些不耐煩。

唐佳聽了出來,知道要吊住他的胃口,少不得要下些餌料:“秦少,我發了一張截圖給您,您看看是否滿意。”

隨著圖片的傳送,通話那段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然而這種沉默還沒有持續三秒鐘,一聲暢快的笑就打斷了它:“哈哈哈哈,錢明天會打在你賬戶上,我要完整的影片!”

“秦少爽快!”

放下電話後,唐佳臉上浮現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只見他輕輕抬起右手,一絲黑氣從他指尖飄出,打著旋兒升上了天空。

一輛黑色商務車在市一醫院的住院部樓下緊急剎車,其上迅速衝下來了五個人,在當先一位白裙女子的帶領下,坐電梯直衝15樓的神經科。

一間單人病房外,一位頭髮半白的老人正面色焦急的踱著步,看見雲傾到來,就像看到了主心骨一般雙眼一亮。

“文奶奶,小小怎麼樣了?”雲傾語氣急促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文奶奶的眼中有點點淚花:“她吃完晚飯後突然渾身抽搐暈倒了,我趕緊打120送醫院,可醫生怎麼檢查都查不出來問題,只得先留院觀察,現在還沒有醒。”

“我們能進去看看嗎?”雲傾小聲的問道。

“當然可以,只是……”文奶奶看了眼她身後的幾個人:“別進去太多。”

雲傾會意,對幾人說道:“攬月和花開跟我一起進去,你們在外面休息一會兒吧。”

蛋炒飯和楚楚點了點頭。

“奶奶你放心,我們不會打擾到她的。”說完這句,雲傾便領著二人進入了病房。

文奶奶看著三人的背影,只覺身心一鬆,雙腿一下就失去了力氣,頹然坐在了門外的長椅上。

葉瀟瑤第一次在現實中,看見了這位在遊戲裡從來都充滿了活力,敢愛敢恨的女子。

她比想象中的看起來更加瘦削,也更為嬌小,就這麼平靜的躺在病床上,蒼白的臉色彷彿與雪白的床單融為了一體,沒有一絲血色。

雲傾目光愛憐的走上前,摸了摸小小的臉,幽幽嘆了口氣。

葉瀟瑤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小小,是怎麼回事?”

見病床上的人似乎真的沒事,生命特徵穩定,只是像睡著了而已,雲傾一顆懸著的心才終於落了地。

聽葉瀟瑤問起,她沉默了片刻,終於下定了決心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二人。

幾年前,雲傾曾參加過一個公益性質的社會組織,會前往各個社群為殘疾人群獻溫暖。

她負責為演唱的人進行鋼琴伴奏,並偶爾教一些對此感興趣的人彈琴。

沒過多久,雲傾就認識了剛從特殊學校畢業,被分配到對口工廠上班的小小和草上飛。

透過他們又結識了巨靈神、天亮了和鳥語花香三人。

在之後漫長的接觸中,雲傾漸漸對他們的生活有了一定的瞭解,知道他們所在的工廠表面上看起來還好,但總有那麼幾個高階管理作為身體健全之人,會常用鄙夷的眼神與語氣對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