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雪是最要面子的。

讓她去和那個幼崽說,把大型獵物換成小獵物,她是不可能拉得下這個臉的。

兩個伴侶面面相覷,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辦。

突然,瘦得跟猴兒一樣的那個伴侶靈機一動,開口道:

“有了!”

銀雪和另一個伴侶看向他。

“我們可以去找族長呀!族長要是知道了那個幼崽來這個部落的訊息,一定會想辦法的,到時候功勞依舊是雪兒的。”

稍微壯一些的伴侶有些不贊同,族長都自身難保了,還能顧得上他們嗎?

可轉念一想,族長能力那麼強,只要他想,一頭大型獵物也不是什麼難事。

便就沒說話了。

銀雪也眼前一亮,讚賞的點了點頭: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那我們現在就去找族長。”

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說著,她準備出門,去找銀桑說銀滄的事情。

然而,她還沒踏出房門,就被門外的獸人給攔住了。

“站住,雌性不能出去。”守門的獸人像是兩個門神,杵在門口,看起來還有幾分凶神惡煞的氣質。

銀雪瞪著眼睛,“可是我剛剛還能出去,為什麼現在就不能出去了?”

她明明剛剛才進來,沒多久而已!

守門的獸人目不斜視,聲音也毫無波瀾:

“剛剛是巫醫來幫你治病,現在巫醫走了,你安分在這裡待著,哪也別想去。”

銀雪氣急,這群勢利的獸人!

就是看她沒有靠山,好欺負,才會這樣對她的。

銀雪的伴侶見狀,連忙上前說好話,懇求道:

“大哥,你們行行好,讓我們出去一下吧,她和剛剛那個雌性很熟的,我們要去找她道謝,很快就回來的。”

“是啊,我們只是想出去給巫醫和那個雌性道謝,不然你讓我留下來也行,就讓她出去一下吧!”

兩個伴侶磨破了嘴皮子,守門的獸人也不肯放銀雪出去。

最後實在沒辦法,只能讓其中一個伴侶去把銀桑請過來。

好在銀桑身為白羆部落的族長,探視自己部落的雌性的權利還是有的,在聽銀雪的伴侶說,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同他商量之後,就立馬趕了過來。

不多時,銀桑就來到了木屋。

聞到木屋裡的臭味,銀桑不悅的掩住了口鼻。

這雌性的住處也太臭了,木屋裡的味道酸澀難聞,像是塵封了數十年的酸菜罈子,讓嗅覺靈敏的銀桑一度有要掀翻這個屋頂的衝動。

他正鬱悶著,就看見一個滿頭都被繃帶包著,只露出一雙眼睛的雌性朝自己走過來。

“族長。”

銀雪身上的獸皮破破爛爛,已經不能稱之為衣服,只能說是破布條。

那些布條本來就稀碎,只能遮住關鍵部位。

知道要叫銀桑,銀雪還特意把本來就快要遮不住肉的獸皮又拉開了些,扭動著黑瘦黑瘦的身子,就要往銀桑身上貼。

不靠近還好,這一靠近,銀桑頓時沒忍住。

“嘔……”

“你別過來,就站在那裡說!”

他臉色難看,伸出手掌心推向銀雪,後退了好幾步,和銀雪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