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巫醫。”狐嬌嬌語氣沉重的回答。

由於傷勢太重,族長還沒來得及給兩人安頓,只是把兩人放在部落的空地上。

他們救回兩個獸人的事情很快人盡皆知,不少獸人在四周圍觀,看到獸人的慘樣,都不忍直視。

“哎,也不知這兩個獸人是從哪裡來的,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族長嘆了口氣,有些於心不忍。

但更多的是擔憂。

他擔心讓這兩個獸人重傷的罪魁禍首會危害到部落。

“族長,我先幫他們處理一下傷口。”

“嗯。”

兩人雖然受傷,但並沒有變成獸形,用的是人形狀態,狐嬌嬌只能簡單的幫成年雄性清洗傷口,上金瘡藥,背後的傷她也無能為力。

好在成年雄性在昏迷中,處理起來很容易。

幼崽的手臂、膝蓋都有嚴重的擦傷,額頭正流血不止,狐嬌嬌正準備給他包紮,以免傷口感染。

誰知還沒觸碰到他,他就猛的睜開眼睛,身體往後避開了她的手。

黝黑的眼睛像是黑曜石一般,透著濃濃的警惕和防備,整個人也呈一種防守、隨時準備進攻的狀態。

像是一隻兇猛的野獸。

只是這隻野獸還只是個幼崽,看起來沒什麼威懾力。

“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想幫你處理傷口,你還在流血。”狐嬌嬌舉起雙手把掌心給幼崽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聽到狐嬌嬌的話,幼崽眼裡的防備絲毫沒有褪去,只是懷疑的看著她,一雙黑色的眼睛彷彿把黑夜都收在其中。

幼崽目光看向四周,很快發現了昏迷不醒的雄性。

臉色一變,快速跑到雄性身邊蹲下,眼神兇狠的看著在場的獸人。

彷彿誰要靠近,他就會和誰拼命。

見狀,狐嬌嬌有些無奈,這個小幼崽的戒備心太重了,想讓他配合似乎有點困難。

正在她猶豫著要不要讓獸人強制把幼崽抓住時,地上的雄性突然咳嗽著醒來。

“咳咳……”

聽到咳嗽聲,幼崽急忙回頭,雙手託著雄性的腦袋,臉上的血跡和髒汙看不出他的表情,但不難從眼睛裡看出他的緊張和擔心。

雄性睜開眼,艱難的看向幼崽,見他還活著,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因中毒而變得黑紫的嘴唇扯了扯,露出一絲鬆懈的笑。

“滄……你沒事,就好……”

幼崽一言不發,死死拽著他胳膊上破碎的獸皮,拳頭因用力過度而變得發白,一雙黑瞳彷彿染了墨一般。

雄性看了眼身上被處理過的傷,猜到了是四周的獸人救了他。

目光掃過狐嬌嬌等人,聲音虛弱的道謝:

“謝謝,你們救了我……我叫銀古,他是……咳咳!”

可還沒說話,他又劇烈的咳嗽起來,身體抽搐間吐出一口黑血。

幼崽臉色發白,慌忙扶住他。

“你別說話了,你現在的身體很虛弱,好好休息,有什麼話就對他說吧。”狐嬌嬌於心不忍的開口道。

這個雄性命不久矣已經是事實了。

見兩人都醒了,族長命人把雄性抬去空木屋裡休息,幼崽寸步不離的緊跟在後面。

剛到木屋,雄性的傷因顛簸再次大出血,因為中毒,即便有空間的止血藥也作用不大。

狐嬌嬌只好重新給他處理傷口。

幼崽站在門口的角落,依舊警惕的看著她的動作,就在這時,他耳邊傳來一個清脆靈動的聲音。

“你是誰?為什麼和我孃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