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文會以相思為題,各位才子將有一柱香的時間呈上佳作,由五位大家點評、擇優。此次文會最佳者,除了以往獎勵外,還可額外獲得黃金百兩,淬骨丹十枚。”一名王庭侍衛大聲宣講到。

“洛大哥在此,我們幾個還需要再爭什麼呀。”邱峰嘆了口氣,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面。

杜傑也是興致不高,抱怨道:“正是,早知道洛河要來,這次文會我就不參加了,洛河你可是不仗義呀,參加文會也不告知我們一聲。”

“哼”

馬昭翻了個白眼,不動聲色的遠離了他們二人,恥與之為伍,對於洛河他是一直不喜歡的,雖說洛河一直特別優秀,但哪怕比不上,也不至於像這倆個傢伙一樣拍馬屁。

他們幾人雖然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但是由於家世等許多原因,九歲時,幾人都被接到王庭,呆了三年之久,當時與他們一同還有四五人,只是,不知為何,那幾人最後都杳無音信。

隨著那護衛將規則頒佈,大部分人都登上了船隻,只有一小部分依舊站在岸邊觀望。

多加哈拉薇在到達此處後,並沒有到魏峰那艘船上去交談,而是徑直走上了旁邊一艘船。

直到現在都沒有出來,那船隻四周,數十守衛交替巡查,刀不離手。

秦子安也不知道去哪,只好先跟著那三人上了艘花船。

過了大概十分鐘,見再沒有人上來,所有船隻皆向著湖中心劃去,最終停在了湖心中間的小亭旁。此刻已經是戌時,月亮懸掛與天際,夜間的聽雨閣顯得格外的迷人。

湖中,每艘船上都掛滿了紅色的燈籠,那動人的顏色使得這座小湖宛若白夜。

每艘船上都配備著的那兩名歌姬,都在低聲吟唱著相同的歌曲,歌聲美妙動人,似冬日雪夜中一縷紅光,暖人心房。

而除了公主殿下所乘坐的那艘船,其餘小船距離相近,最後用木板搭起了走道,每艘船上的人都可以透過這走道來回走動。

魏峰下了船,與五名老人一同坐在亭子中間等待著,他的手中拿著一張紙,上面是寫了些什麼的。

他捋了捋自己下巴那為數不多的幾根鬍子,一臉笑意的對著五人說道:“幾位看看這首詩寫的如何呀?”

五人中,一名較為年輕的人拿起紙張,仔細瞧了瞧後說道:

“魏大人,如此佳作莫非是您所做?”

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說話間還不忘朝著魏峰微微伏低著身子。

魏峰笑了笑沒有說話,掃視了一下週圍船隻。

見到鄒平這番模樣,高福皺了皺眉頭,不滿的說道:“鄒平,將那詩拿過來,讓我們也拜讀一下佳作。”

鄒平看了一眼魏峰,見他沒有說話,便把紙張遞給了高福。

高福接過,只見紙上寫道:

“殘花釀蜂兒蜜脾,細雨和燕子香泥。白雪柳絮飛,紅雨桃花墜,杜鵑聲裡又春歸。縱有新贈別離,醫不可相思病體。”

看完後的他並沒有說話,只是順手把紙張交給旁邊倆位。

見五人都看完,魏峰感覺時機成熟,向他們追問道:“這首詩是奉天府洛河所做,幾位感覺此詩能否奪冠呢?”

雖說是在詢問,魏峰的語氣卻是有些強勢。

眼見眾人不說話,氣氛有些緊張,鄒平急忙道:“自然,自然,像這般絕妙的詩如果奪不了冠,那是我們幾人是失職,幾位前輩感覺呢?”

說完還用眼神示意四人,見沒人理他,又用肘子搗了一下高福。

“魏大人,還沒見別人詩句,我等還是不能輕易下結論。”高福生硬的回了一句。

見高福板著一張臉,魏峰也不生氣,畢竟他對洛河信心十足。

“那就等看完再討論”

最後這句話,終止了這次聊天,幾人再次將目光放在了下面。

上面待著的魏峰他們自是不著急,船上一些才子卻是傻了眼。

往常七夕文會,要不詠月,要不描寫花鳥,這相思倒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數日的準備化為雲煙,對於其中大部分人來說,一炷香內做出一首佳作確實是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