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億加邁的日子,無論是秦恪還是寶昕,收穫都非常大。

大巫傳授給秦恪心的治國理念,又教導寶昕夫妻相處之道。

寶昕懂得,女人從來不是男人的附屬品,不是一定得安於後宅,等候男人忙碌之餘前來臨幸。

作為夫妻,要並肩,共擔磨難,同享榮華。

大巫送給秦恪幾樣兵器製作圖譜,能不能參悟,那就看他悟性。

“為什麼不用在南魯?”

“南魯現在這般,就可以了,依南魯的國力,無法與強國抗衡。我送你用於軍事的圖譜,只希望你應允,不得無故侵犯南魯國。”

國家強大了,身為君主總會想著擴張,大巫希望秦恪不會將南魯納入東華的版圖,如此而已。

“好,只要我能掌皇權,必然做到。就算我不能掌皇權,也必然會盡力阻止。”

回到府邸,大巫也送了秦恪一個錦囊:“我已經跟寶昕說過,可以儲藏物品,但是不能放活物,若是熟食,倒是可以放進去,它會鎖定食物的熱度和口感,無論放多久,一如剛出鍋的時候。錦囊丟掉別人也打不開,看著也就是普通的荷包。來,現在先認主,再教你們使用之法。”

這樣的寶物,讓見識還算廣的秦恪也興奮了,這段時間的學習,能讓他很好地理解立方的概念,在他眼中,是真正將大巫當做先生來敬重的。

“若是能更早些得到大巫的教導,該是多好的事啊!”

大巫“嗤”了一聲:“機緣,早晚不是自己能定的,這麼說吧,能遇見我,你是沾了你老婆,哦,就是你媳婦兒的光。對她好些,專一些,就是對我的報答了。”

“這個勿需叮囑。”

“那就好,我是最討厭男人三妻四妾的。就像依佧的阿爹那般,我也不喜歡,都娶幾個老婆了,可我那閨女那個死妮子就是看中了他,氣人啊。”

依佧不依,故意挺著肚子到大巫跟前撒嬌:“外祖母,你嫌棄阿孃,就是嫌棄依佧,就是嫌棄你自己,你外曾孫都不依哦。”

“古靈精怪,小時候就不該教得你如此無法無天。依佧,當著你的好姐妹,我把話放這裡,我這些兒孫,只有你有可能接任大巫,你可不能讓外祖母失望。”

“依佧一定努力。生下孩子就出去歷練,順便替寶昕把金礦銀礦找出來。”

寶昕搖頭:“你就別掛念這個了,我們也不是那種貪財之人。”

大巫倒是無所謂:“但凡礦藏,那是天地蘊藏多年送給我們人類的財富,不好好利用,豈不是白瞎了老天爺的心意?你們別管她,能找到,那也是她巫力的提升。轉眼又要過年了,你們也體味一次南魯風情的年節。”

“好,那就叨擾了。”

依佧拉著寶昕去說悄悄話,安慰寶昕,外祖母已經替她梳理過身體,現在懷孕,一點問題都沒有。

寶昕鬆了一口氣,她的秘密沒法述諸於口,而且,幹祖母也覺得有些秘密不必鬧得天下皆知,哪怕是枕邊人,知道了平添膈應。

畢竟,寶昕的存在不曾對東華有害,不曾對家人有害,沒必要說出來。

大巫在外代表威嚴,一回來,就是親切的大姐姐一般,給寶昕講了許多懷孕、坐月、科學養育孩子的新知識。

“別急,你可以慢慢消化,這些理念,估計暫時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你體驗過,若是能坐上後位,可以教導你的國民,讓東華的女子收益,這可是大功德。”

寶昕不覺得自己能當皇后,但是,她願意在親身體驗過後,傳授自己的經驗給國民,誰說只有皇后才能做這些事呢?

對了,若是開一個幹祖母說的月子養生館,不僅產婦,甚至那些新生的孩子也能受益。

“我跟你說,男孩子就要多多跟在男人身邊,無論處事能力、心胸,都不是女人能教導的。別相信那些史書上記載的所謂教導方式,小心教出‘媽寶男’。”

“不懂。”

“就是過分依賴母親,沒有獨立精神。”

“依佧,我鬧不明白,祖母說什麼‘介面’,那是什麼意思?她難道不是我們這個介面?”

“說實話,我也似懂非懂。但是,”依佧壓低聲音:“我覺得外祖母應該是說,一個物體有不同的面,她去過其他面,見識過與我們這個面不同的地方,所以,她教導我們的東西,是在其他地方學來的,只是這裡,學不到。”

寶昕點點頭,她好像明白了,不由更加傾佩幹祖母,不僅強大,而且神秘,若是幫助誰,那人絕對能成為霸者。

依佧看懂了她的心思,呵呵笑:“外祖母說了,不能胡亂干預政事,小心被天譴。身為大巫,為南魯祈禱風調雨順,外敵入侵時保護國民,絕對不會主動害人傷人。伽拉國的黑暗巫師,無論他們現在多厲害,都是以壽命為注,沒有好下場。”

“受教了,所以,巫女也在乎因果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