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丹就在馬車附近,自然是看得出唐依然的臉色變化,他嚥了咽口水沒有回話。

“娘,我想娘!”唐依然嘴裡喊起了娘。

王小夏明白這是唐依然提醒她,她一臉壞笑地說著:“對了,忘了告訴城主大人,夫人身上在下還留了一手,若是不想夫人也一起陪葬,你最好說服這位卞將軍,否則,你們城主府會送走兩人。”

“開門,開門!”唐柯城聽到這話抓狂起來,他拿起一把劍架在了卞丹脖子上。

這一次,卞丹終於嘶吼起來:“開門,開門!”

官兵們這才敢上前開啟城門,把他們的馬車放出去。

王小夏看著所有人撂下一句話:“若是五百米之內,你們跟著,我就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卸掉她的手腳。”

“不要!我們不跟著,保證不跟著!”唐柯城信誓旦旦地說道。

唐猛然和唐亦然狂奔地追了出去,兩人攔在城門口,不讓那些士兵往前走,直到看著那輛馬車漸漸消失,兩兄弟才奔潰地捶打著城門。

唐柯城看到馬車消失,這才拿下卞丹脖子上的劍,他踉蹌著步子往後退了幾步。

卞丹扶著城主大人,隨後吆喝一聲:“還不把城主大人和兩位公子送回去。”

“是!”士兵聽完立馬明白了將軍的意思,很快就把兩位公子圍了起來。

唐柯城看了卞丹一眼,一臉生氣地質問:“是不是你把他們的同伴給抓了起來?”

“我沒有動手!”卞丹很是肯定地說道。

“不是你還會有誰,不管那個老酒什麼身份,可,夏大師終歸救了夫人和依然,你不該這麼對他們。”唐柯城很是生氣地說完,甩了甩袖子跟著兩個兒子上了馬車。

馬車上,唐亦然滿臉擔心地沒有吭聲,也沒察覺父親和大哥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

唐柯城不傻,剛才對上夏大師的目光便是知道這是一齣戲。

唐猛然也不相信夏大師會做出傷害妹妹的事情,妹妹身上的傷多半是她自己弄出來的。

一路回到城主府,父子三人無話。

到家之後,他們先去看望被送回來的城主夫人。

此時,天已經也快黑了,他們進去的時候,城主夫人已經醒來坐在了床上。

聽到腳步聲,城主夫人木訥地扭動著脖子看著門口的父子三人,眼睛頓時紅了。

“你……都知道了。”唐柯城看到夫人的表情,知道事情瞞不住。

眼見娘那麼傷心,唐亦然紅著眼眶說道:“妹妹說,她就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無時無刻不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如今有緣能有個這麼了不起的師父,她怎能錯過這個機會。她跪在地上求我幫忙,我想著這些年來妹妹過的日子,實在是於心不忍就答應了下來。爹,娘,你們別怪妹妹,妹妹這些年過得太苦了。”

城主夫人擦了擦眼淚,很快就冷靜下來說道:“這或許就是依然的命,年前我去廟裡求了一簽,那時候你一直問我求到了什麼?”

“夫人!”唐柯城滿臉期待地等著夫人把話繼續說下去。

“那支籤是上上籤,解籤的時候師父說,一線生機看貴人,新生遠走師徒緣,這或許就是上天註定的。”城主夫人把解籤告訴父子三人。

“夫人,你別太難過了,有夏大師在,依然或許會比在這裡活得更好。”唐柯城覺得女兒這一步也許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