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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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意下了樓,便往酒店走。這兒離酒店不遠,兩百米左右。深夜的山上格外的寂靜,雪在這會兒下得更大了些,天地間只剩下簌簌的響聲。昏黃的路燈一路暈染開來,小道上已經鋪上了薄薄的一層雪。
簡意在包間時腦子昏昏沉沉的,出來被冷風一吹清醒了不少。山上的風格外的刺骨,她忍不住的緊了緊身上的羽絨服外套。
酒店裡同樣是冷冷清清的,她乘電梯上了樓,進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脫了衣服去洗澡。身上沾了一身的菸酒味兒,聞著很不舒服。
她本是有些失眠的,但大概是因為喝了酒也有點兒累了,躺在床上沒多時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簡意是在突然之間驚醒過來的,鼻間隱隱的有菸酒味兒。她猛的睜開眼睛,床前竟然立了一道黑影。
她幾乎是脫口就要尖叫出聲,但那人的動作極快,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巴。帶了些輕佻的說:“你應該不想把人引來。”
粗啞的聲音聽著令人毛骨悚然,卻隱隱的有些熟悉。
簡意在短短的時間裡出了一身冷汗,她的腦子快速的轉動著,想著該怎麼脫身。
男人並未給她思考的時間,呼吸漸漸的粗重起來,將她給禁錮住,直接就咬住了她的脖頸。
簡意奮力的掙扎著,被她捂住嘴說不了話,發出了嗚嗚的聲音來。
男人在此刻竟然笑出了聲,下手更重了些,一字一句的說:“沒人告訴過你嗎,你越掙扎,男人只會越興奮。”
他再開口簡意一下子就想起了他是誰,他是那個高個子男人。
簡意更覺得毛骨悚然,掙扎得更厲害。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房間,她明明是鎖了門的。他竟然悄無聲息的就進來了。
兩人之間的力氣相差得大,她的掙扎在男人的眼裡不過只是情趣而已。
正絕望之際,她的手摸到了床頭的檯燈,於是抓了起來,重重的敲在了男人的頭上。男人發出了一聲慘叫,翻滾跌落到了床下。
簡意什麼也顧不了,立即就要往外邊兒套。只要開啟門,開啟門她就得救了。但大概是她砸的那一下不夠狠,她才剛跑到門邊,頭髮就被人一把給抓住了。男人惡狠狠的一拽,她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她還沒緩過來,脖子就被人給一把捏住了,男人罵道:“臭娘們兒,竟然敢對老子動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的手越收越緊,空氣越來越稀薄。簡意起先還奮力的掙扎,到了後邊兒力氣漸漸的小了下去。正在絕望之際,房間的門被撞開來,那男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被重重的一腳踢翻在地上。
房間裡仍舊沒有開燈,他剛準備大罵,嘴就被人給用東西塞住了,然後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被拖了出去。
簡意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猛烈的咳嗽了起來。周起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藉著走廊裡的燈光看著,她的衣衫雖是凌亂,但還好好的,身上也未見其他外傷。
他的臉色難看得厲害,直接抱著她出了房間,乘電梯往樓上。簡意在他的懷裡奄奄一息,身體控制不住的發抖著。她是想問周起怎麼過來了的,但喉嚨裡一時卻發不出聲音來。
周起一言不發,到了樓上的房間,他將簡意放下來,給她倒了一杯溫水,看著她喝下了一些,才問道:“需要叫醫生過來嗎?”
簡意搖搖頭,雙手緊緊餓握住水杯,這會兒才問道:“你怎麼來了?”
周起看著她脖子上的掐痕,心裡的怒火又增加了幾分。他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沒有回答她的話,簡單的讓她在這兒待著,然後開啟門往外邊兒去了。
房間裡陡然空了下來,簡意還處於巨大的驚恐之後,身體仍是控制不住的顫抖著,好會兒才漸漸的平復了下來。想起剛才的一幕幕,她的胃裡泛起了噁心來,跑到了洗手間嘔吐了起來。
周起出去二十來分鐘才回來,彼時簡意已經平復了下來,慘白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聽見開門的聲音立即看向了門口。
周起的怒火已經平息了下來,一隻手背受了傷,他也渾然不在意。沉默的看了看簡意,這才開口說道:“雪下得大,今晚走不了,先在這邊住。”
他已經吩咐了人將簡意的行李取了上來,示意她去洗澡。
簡意的腦子裡還渾渾噩噩的,按照他的話去洗了澡。她仍舊惡心得厲害,將脖子身上搓了一遍又一遍,身上被搓得緋紅。她洗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澡,直到外邊兒周起敲了門,她才關上了水,木木的走了出去。
“謝謝。”她低低的說。
周起遞了一張乾毛巾給她擦頭髮,淡淡的說:“去睡吧,明早一早就回去。”
這一夜格外的漫長,簡意被嚇得不輕,在床上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大概是在做噩夢,臉上時不時的露出驚恐來。
周起在一旁看著,抬起手來,最終又放了回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手機嗚嗚的震動了起來。他看了看簡意,拿著手機關上門走了出去。
他結束通話了電話,直接乘了電梯下了樓。走廊最裡邊兒的房間裡,燈還開著。他推門走了進去,門口倒了一男人,一張臉腫得像豬頭一般,已看不出本來的面目。身上的衣服上沾著大塊小塊的血跡,氣進多出少。
周起的一張臉如閻羅一般,半點兒也不為所動。只淡淡的掃了一眼,說:“這就暈過去了?”
一旁的阿晉也掃了地上的人一眼,說道:“兄弟們都手下留情了,也忒不經事了。”彷彿地上躺的不是一個人一般。他說完呸了一聲,咬牙罵道:“這東西,真想弄死他!”
周起的臉上陰惻惻的,沒有說話。房間裡一時安靜極了,誰也不敢說話。
他一時就那麼看著地上的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隔了兩三分鐘之久,他才伸腳踢了踢,輕描淡寫的說:“丟到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