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意笑笑,沒說話。今晚她的心情不好,不知不覺的喝了好些酒,羅鬱今晚倒是一反常態,沒喝多少,眼見簡意醉了後就阻止她再喝下去,打電話叫了代駕過來。

她是打算將她帶到家裡的,但她卻怎麼也不肯去她家,堅持自己要回家去。

羅鬱拿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只得讓代駕先送她回家。

簡意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喝那麼多酒了,胃裡火辣辣的,額頭冒出了汗來。羅鬱將窗戶開啟了些,冷風一吹她的腦子倒是清醒了不少。

待到車子她住的小區外邊兒,羅鬱要送她上樓去,但卻被她給拒絕了。她笑笑,說:“我可清醒了,沒事兒,這邊不能停車,你快走吧。”

羅鬱雖是擔心,但見她堅持只能先走了。

簡意不過是強撐著,羅鬱的車走後她強壓著的翻湧湧了上來,她撲到垃圾桶前吐個不停。

這兒離保安室不遠,有熟悉的保安過來,詢問她需不需要幫助。簡意的鼻涕眼淚都在一起,連身體也不敢直起來,連連的說不用。

她雖是說不用,保安還是給她遞了紙巾又遞了水。簡意胡亂的收拾乾淨,擠出了笑容向人道謝。拒絕了人送她上樓的好意,自己晃晃悠悠的往小區裡走去。

上樓拿出了鑰匙開了門,才發現家裡的燈是亮著的,周起竟然回來了。她這下不由得一怔,腦子沉重得很,她一聲不吭兒的換鞋進了屋子。

周起已經洗漱過了,見她醉醺醺的回來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問道:“喝酒了?”

簡意含含糊糊的唔了一聲。

“你們部門聚餐?”周起又問道。

“不是,和朋友一起。”簡意說了句。

客廳裡安靜得很,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她上次喝酒時出的事兒。簡意以為周起會說點兒什麼的,但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皺著眉頭。在簡意要往房間裡去時,他才開口說道:“以後在外邊兒別喝了那麼多。”

簡意沒有說話,抬起頭看向了他。客廳柔和的燈光落在他的臉上,大抵是因為她醉了的緣故,竟然讓她生出了些不真實感來。

她本來是不打算再提的,這會兒因著酒意問了出來,“那今天算什麼,也算是給我的補償嗎?”

她的面上露出了些譏嘲來,就那麼看著周起。

周起大概是沒想到她會問出那麼一句話來,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說:“你腦子裡一天都在想些什麼?”

簡意緊緊的抿著唇,酒精的緣故讓人也脆弱了起來。她的眼眶微微的有些發紅,卻強擠出淡笑來,說:“不是嗎?”

她倔強而又脆弱,彷彿一碰就會碎掉的瓷娃娃。

周起沒有回答她的話,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說:“喝不了就別喝,別喝了就開始發瘋。”他的語氣裡多少帶了些不耐,視線觸及簡意已經紅了的眼眶,他別開了臉,漫不經心的說:“我們之前的狀態不挺好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