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王素來不喜女色,這麼多年除了一個韓王妃、一個寧側妃,他什麼時候讓別的女人近身了?薛國舅自以為是,也不知心裡打著什麼主意,就這麼把人往他身邊送,活該被下臉

韓王這般發作一點兒也不奇怪,若是他順水推舟接受了,那才奇怪呢!

薛國舅也尷尬得不行,忙呵斥那歌姬賠罪下去,正尬笑心裡尋思著要如何跟趙玄懿陪個不是好好說道說道,趙玄懿膩歪的緊,懶得理會他,起身便告辭離去了。

他素來隨心所欲,這會兒要走一群勳貴紈絝也不敢攔他,反倒心裡暗暗鬆了口氣,不會遭池魚之殃了。

自這日之後,趙玄懿再往別處赴宴,便沒有人再敢不識趣的把人往他身邊帶了。

即便原本有些什麼心思的,也乖乖的收了起來。

嚴惜昭得知後,氣得在房中砸了一套心愛的茶具,面目扭曲,立刻命心腹去跟寧夫人傳話,讓她儘快派人去新州。

顧惜蕊心裡也膈應得不行,這晚太子爺過來留宿的時候,一番雲雨顛鸞倒鳳後,顧惜蕊便趁勢吹起了枕頭風,說韓王妃懷了身孕,太子爺身為兄長理應關心關心手足,何不賜下幾名美人侍奉韓王呢?

太子一聽這話,原本還有幾分慵懶享受迷離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刀子一般盯著顧惜蕊,盯得顧惜蕊心裡發慌,心噗噗亂跳。

太子冷笑挑眉:“怎麼?這是嫉妒了?還惦記著你那表哥?嗯?”

顧惜蕊只覺如墜冰窖寒涼透骨,勉強擠出兩分笑容慌忙陪笑:“太、太子爺說哪裡話!臣妾、臣妾心裡自然——啊!”

話未說完便捱了太子一腳,太子冷冰冰道:“言不由衷的話別說,孤不是傻子!下去跪著!”

顧惜蕊肝膽俱裂,忍痛慌忙下了床,老老實實跪在腳踏上,直跪了一夜。

太子吩咐完這話,瞧也懶得再多瞧她一眼,閉上眼睛睡覺。

這個蠢婦!

給她兩分臉面她便得寸進尺以為她是誰了?也敢在自己面前言三語四,笑話!

上回東宮送去韓王府三個人,結果兩個都出了問題被老四送回來打臉,一個杳無音信壓根不得寵。

他臉皮是得多厚,才會又往韓王府送人,那不是送人,是送笑話!

這賤人為著心裡那點兒私心嫉妒,就敢大著膽子在他面前攛掇,呵,她以為她是誰?

寧夫人得到嚴惜昭的催促,原本就下了八分的心意再無任何猶豫,打聽的韓王出門了,這日便上韓王府拜見。

紀青青並不想見她,可無論趙玄懿怎樣對寧紫苑,寧紫苑眼下總歸還掛著韓王側妃的名頭。

寧側妃的親孃求見王妃,紀青青還真不好就這麼把她往外趕。

儘管不用問她也知道寧夫人是為了什麼而來的。

果然,沒說上幾句話,寧夫人便眼神一暗,開始對她懇求了起來,求她點頭應允,將寧紫苑接回京城。

寧夫人情真意切、誠意發自內心,她是真的在求紀青青。她心裡甚至暗暗懷著萬分之一的希望,若是韓王妃被她鬧得心軟答應了,也就不必幹那先斬後奏的事了。

皆大歡喜,多好?

紀青青煩不勝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