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箏箏倒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很想跟紀青青交往交談似的,但是紀青青此時哪裡還有什麼心思跟她說話?

只要一想著這女子一腔情意痴痴惦記著自己的丈夫,紀青青覺得,自己這會兒能夠好好的跟她坐在這兒說話,已經是極限了。

沒一會兒工夫,紀青青便藉口有事,衛箏箏倒也識趣,笑著告辭離去了。

看她離去的樣子,好像還很輕快輕鬆似的,唇角上揚,眼眸明亮,就連腳步也輕鬆許多,紀青青心裡更不好了。

她如此的......篤定是因為什麼?

紀青青一刻也不能再停留,立刻轉身便去尋趙玄懿。

腦子裡靈光一閃,她甚至有點兒荒唐的想,莫不是昨夜她惹惱了他,他今兒故意要弄這麼一出給她添添堵、是不是他給了人家姑娘什麼暗示了......

趙玄懿的書房,紀青青自然是可以來去自如的,連讓下人稟報都不必。

趙玄懿瞧見她來了有些意外,更多的自然是歡喜,待人上前便將她攬著,熟稔的捏著她纖細白皙的手指揉捏親暱,笑道:“青兒怎麼來了?那衛家的丫頭走了嗎?”

衛家的丫頭?

這稱呼聽起來淡然平和,沒有什麼叫人著惱的曖昧熱切,紀青青的心頓時放鬆了大半,笑道:“已經走了!王爺與她......很熟悉嗎?”

趙玄懿笑道:“本王與衛家人關係尚可,待來日有空,咱們一塊上南臨去走一遭好不好?至於衛箏箏?本王與她有什麼可熟的!”

不過是她兄長有事交代她來走一遭罷了,不然他哪裡有空見她?

自然,趙玄懿並不知道衛箏箏與他媳婦之前有過那般奇葩的相見,不然也就不會如此淡然了!

聽他這麼說,紀青青心裡稍稍鬆了口氣。虧得他沒別的心思,不然她這日子過得可真是快要憋屈死了,總有那麼多女人前仆後繼,早已煩不勝煩。

紀青青一笑,正要跟他說起前幾日自己與衛箏箏相見之事——既然他沒有想法,不對,是不管他有沒有什麼想法,她總要跟他說那天的事的。南臨衛家是在他封地上的老牌名門望族,且原本關係便不錯,能不鬧僵還是不要鬧僵的好,在封地上的事,處理起來,比之在京城,反倒更需謹慎一些。

誰知紀青青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趙玄懿倒是先笑了起來,笑得有點兒意味深長,向她道:“這位衛家的大小姐,你可知道她是為了什麼來新州的?你家四哥倒是好本事,不過是去了兩趟南臨辦理公務,也不知怎的與這衛家大小姐相識,還勾得人追到了新州——呵呵!”

紀青青:“......”

“什、什麼!”半響紀青青才回過神來,瞠目結舌、結結巴巴道:“你、你說我、我四哥——他、他和衛家大小姐?這——”

趙玄懿攬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笑道:“青兒也很意外是不是?本王也沒想到!衛家大小姐追求你那四哥可不是什麼秘密了,不過你四哥對她倒沒太有那樣的意思!”

聽著趙玄懿看好戲一般的語氣,紀青青有點氣不打一處來,忙道:“竟有這樣的事,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呢?”

趙玄懿頓時有點兒訕訕,“本要跟你提一提的,後來忘了!”

紀青青一笑,也不在意,卻是皺了皺眉,忍不住有些擔憂的道:“那衛家大小姐......我四哥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這樣對人家衛家大小姐是不是不太好?他若是對人家沒意思,趁早跟人家說清楚明白斷了人家念想,當斷不斷害人害己,不行,回頭我得跟他說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