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以為紫晶有意跟春分爭個短長,撇撇嘴也沒當一回事。春分與她都不可能在這種小事上跑去鬧騰的,王妃不會允許,且也沒意思,最重要的是,她們是王妃身邊第一得用的人,比紫晶體面多了,沒必要跟她計較。

誰知紫晶反倒不依不饒,竟然還沒有放過春草,這麼狠心竟要把她給趕出去!

就不信她不知道,春草若是被從這院子趕出去了會是個什麼下場。

這人的心腸,簡直了......

春分更氣了,忿忿道:“奴婢先把荷包交給春草的,合著春草先給奴婢繡荷包便是羞辱她、瞧不起她、眼睛裡沒她了?這是什麼道理!”

紀青青皺了皺眉,沒說話。

春分也不敢在主子面前過多抱怨,畢竟這不過是兩個丫鬟之間的爭端,哪裡敢讓主子操心?當下忍氣也不說了。

羽六很快把事情弄了個一清二楚。

紫晶猶自強行分辨,硬是說她就是看見春草偷懶、不規矩,這樣的丫頭就是該趕出去,不然萬一哪天弄出大事來了,可別怪她沒提醒。

羽六直接給她氣笑了,半認真半玩笑的笑著讓她說說清楚,究竟是什麼時候瞧見春草如何偷懶、偷奸耍滑等等?

春草白著臉,眼淚盈滿眼眶要掉不掉的,想哭不敢哭,想分辨更不敢開口,緊張可憐兮兮的看著紫晶。

紫晶本來就是無中生有信口雌黃,哪裡說得出來?覺得羽六這是存心要讓自己出醜,惱羞成怒之下越來越沒章程,將羽六也排揎一番,說這種小事自己哪裡還會記得?羽六這樣問她,擺明了是存心要難為她......

羽六氣得翻了個白眼,嗤笑道:“是是是,這天底下就你對這院子裡的事情最最上心、最最操心了,旁人所有人都及不上你!若說是小事,你教訓幾句也就完了,非得往王妃跟前鬧什麼?自個當做一件大事往王妃跟前去說,這會兒倒又說是小事了,總之啊,怎麼說都是你有理對吧!”

羽六命春草離去,直接將紫晶撂在那兒不管了。

紫晶氣得瞪眼,罵了兩句,也忿忿去了。

羽六把話回了紀青青,卻不知紀青青已經從穀雨這裡聽了八九不離十。

羽六苦笑:“屬下也不知怎麼回事,這紫晶真是——越來越糊塗了!從前還好些,如今越來越不像樣真不知她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自欺欺人也不能到這個程度啊!”

羽六也不蠢,自然也看出來紫晶的心思了。

可以說,除了趙玄懿壓根心思不在這上頭什麼都沒看出來,旁人可都門兒清。

不過羽六以為紫晶碰壁了,自然也就收起心思了,誰知似乎並沒有。

紀青青淡淡一笑,這人要自己作,誰攔得住?

紫晶以為這事兒到此就結束了,不想,王妃竟然還責罰了她。

罰了她三個月月錢,並且給與警告,下次若是再犯,可就沒這麼輕易揭過去了。

說她有三個錯處,一是這事本來應該林嬤嬤管,她卻越過了林嬤嬤找王妃,這是不該。若是人人都這樣起來,府中還有什麼規矩?

二是拿不出證據,等於無中生有汙衊旁人,擾亂人心,無端生事。若不懲罰,人人空口白牙就敢告另一個的狀,成天生事,這王府中還不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