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懿一聽春分的話便不由一笑,他家媳婦兒這是想他了啊!說起來也是他的不是。

這兩天光顧著忙別的、以及應付顧惜蕊,都沒有過去看她。

他本來便想她想的緊,這會兒被春分幾句話勾動了心思,更是想的厲害,恨不得立刻便見到她。

“等會本王會過去一趟,你先回去告訴她一聲。唔,這會兒還早,索性本王過去陪她用晚飯吧!不過讓她不要下廚了,穆管家會安排廚房做了送過去。”

她這些天忙著山居私房菜館的事必定不輕鬆,他可捨不得讓她再疲憊不堪的為他下廚,光想想便覺心疼了。

春分聽了這話由衷舒了口氣,忙笑著應是,識趣的退了出去。

王爺的書房可不是她能多待的地方。

開開心心離開王府的春分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一出府門就被人給盯上了。

趙玄懿自然捨不得讓紀青青住的地方離自己太遠了,那所別院還是特意準備的,就是為了來去方便。

僅僅與王府隔著兩條街而已。

這麼近的距離,來去連乘馬車都省掉了。

春分一路腳步輕快的走著,哪裡想得到在新州地界、王爺的地盤上竟然也會有人盯著自己?

小水左躲右閃的默默跟在後邊,一路跟著她來到了那所別院。

看見春分進去,她不由愣了愣。

這是一所從外表看起來頗為普通、頂多兩進的小院子,根本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宅子。

小水身為京城顧家人,京城中權貴豪門家的各種八卦新聞聽得可不算少,怔愣了半響她突然想到了另一種更加可怕的猜測。

這、這、這該不會是王爺養在外頭的外室吧?

小水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再也不能淡定了。

記下了地方,便匆匆回了王府,一五一十的稟報了顧惜蕊。

顧惜蕊同樣有點兒目瞪口呆,但回過神來便氣急敗壞的怒斥小水“胡言亂語!”

“這怎麼可能!這裡是新州,是表哥的地盤,皇上他們可管不著這麼遠。若表哥真喜歡的話,直接接到王府中不就成了?何至於如此麻煩還要養在外頭?在這新州地界上,表哥難不成還得看旁人的臉色行事不成!”

不過是養個侍妾,便是皇上知道了都不可能會說他什麼的。他用得著偷偷摸摸的嗎?

還特意在外邊置辦一所宅子養起來?

小水腦回路發散,愣了愣,結結巴巴道:“可是、可是奴婢真的沒有看錯呀,那丫鬟真的走進了那宅子裡半響都沒有看見出來,多半就是住那兒的。或許、或許因為那女子身份低賤,比如青樓女、戲子什麼的,弄回王府她也不配,所以王爺才——”

“住口!”顧惜蕊只覺一股酸意直擊胸口,心中莫名的變得極其的煩躁難受起來,瞪小水一眼沒好氣道:“越說越不像話了!表哥一向來潔身自好是出了名的,多少名門淑女都看不上眼,怎麼可能看得上那般低賤的一個庸脂俗粉?你腦子裡都裝的是什麼?這樣的話也敢在本小姐面前說道?若叫我娘、祖母聽見了,哼!”

若教老夫人、二夫人知道了,自己就死定了,非得打發出去不可,哪裡還能繼續留在小姐身邊伺候?

小水臉一白連忙跪下,哭喪著臉道:“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求小姐饒了奴婢吧!奴婢、奴婢對小姐絕對是忠心耿耿的呀!”

顧惜蕊瞟了她一眼,那股突如其來衝上胸腔間的怒意消退了幾分,也沒有那麼生氣了,便淡淡道:“行了,起來吧!本小姐自然知道你忠心,不然的話怎麼會帶你一起過來?好了好了,你出去吧,我想自己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