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同信看的更明白些,沉聲道:“莫非牛家的人給了大姑母什麼好處,讓大姑母從中說和?我們的茶葉其實也沒這麼好,但無論如何絕對不會給牛家。牛家如果真的這麼想做茶葉生意的話,明年一定會有許多茶場開業,他們跟別家做去就是!大姑母還是什麼都別說了,我們家的人都記仇!這事是沒得商量的!”

薛氏冷笑了笑,不由分說一把拉住紀明和:“走吧!”

紀大姑氣極了,怒道:“你們這樣絕情寡義,我倒要看看你們能走的多遠!”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反正啊,你放心,絕不會有求你的一天!”薛氏頭也不回。

三人轉眼離開了大宅。

紀大姑頓時哭得更厲害了:“爹、娘,老三他們怎麼這樣啊!他們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米氏冷笑了笑,酸溜溜火上加油的勸道:“大姐快別哭了,老三家現在有錢了嘛,今非昔比,咱們能怎麼著人家啊!看看我們明檜、同昌,還有四弟,人家寧肯花大價錢僱傭外人也不肯用自己人呢!呵呵,我是早就看透他們了!”

紀大姑聽了這話想著自己的目的更難達成,不由哭的更傷心了。

“沒良心的一家子!”紀老太太也不由怒火中燒。

紀老爺子也氣的不行,可面對三房的時候,他心裡是越來越沒有了底氣。

畢竟三房所為無可挑剔,況且當初三房分出去過,他們誰都沒有幫過他們,這一點是事實。

現在再想讓人家出力,人家樂意便樂意,不樂意,誰也沒辦法!

“小蕙啊,你老實說,你那親家母有沒有許你什麼好處?”

“爹,”紀大姑哭道:“怎麼可能啊!沒有的事!”

“唉!”紀老爺子嘆了口氣,悶聲道:“既然這樣那這事兒就算了!真要說起來,牛家跟三房關係尷尬,真要攪合在一處,三房只怕也要叫人說道嘲笑,他們也有他們的顧慮。”

自家閨女被人退了親,並且在縣城裡開店鋪的時候還被牛家三番兩次的找茬刁難,這會兒居然跟牛家做生意,這不是叫人戳脊梁骨嗎?

紀大姑頓時更急了,忙道:“爹,可是我答應我親家母,說這事兒準能給她辦成了!這會兒要是辦不成,我、我多沒面子呀!叫我以後還怎麼上牛家去呀?還有美芸,若是她婆婆一個不高興給她為難那怎麼辦呀!”

“你別亂說,”紀老爺子忙道:“美芸肚子裡懷著牛家的孫子呢,牛夫人怎麼可能為難她?這事兒,你就說你盡力了,但現在茶場那邊缺貨,沒法兒勻,等來年再說吧!”

不用紀老爺子明著說紀大姑也明白,這就是緩兵之計,等到了明年,有了別的茶場,牛家也不會這麼不識趣的還非要找上紀家。

即便再找,這事兒隔了這麼久了,也有了緩衝的餘地。到時候紀大姑不要再胡亂答應就是了!

紀大姑也沒轍,只得悶悶作罷。

回到家裡,薛氏又數落了一頓,聽紀青青好言勸解,這才心裡舒坦了些。

紀青青又笑問紀同信茶場的事兒。

紀同信心情也好起來,將這段時間的事情說給紀青青聽,薛氏兄弟也湊合過來說說笑笑的,薛氏瞧著一家子和和睦睦的,不禁也笑了。

看了看紀明和,嘆道:“你別怪我,那牛家,跟咱家是絕對不可能和解的!”

紀明和點點頭,衝她笑笑,亦有些嘆息:“我明白,這事兒我跟你是一樣的想法......”

當初那段時日,簡直跟天塌了似的,全都拜牛家所賜。

更氣人的是人家趾高氣揚,可沒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

招招搖搖、迫不及待的那麼快就辦起了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