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家裡人極有默契的根本不敢在紀同寧面前說半個字,不然的話誰也不敢保證這小子會做出什麼來。

將那柳雙雙拖出來打一頓這種事,紀同寧是絕對幹得出來的。

回到家裡已經過午,幾個人沒有吃午飯,肚子都有點餓了。

興致勃勃的索性在後院燒起了木炭,將野雞斬殺了兩隻,另外再醃製一些五花肉,準備了一些生菜和韭菜、小白菜等,在後院烤肉吃。

兄弟姐妹們許久沒有人這麼齊全的在一起了,說說笑笑十分的熱鬧。

薛氏本來擔心他們冷,想要把人全都叫進屋裡去的,見狀笑笑搖頭,用簍子給他們送來一簍木炭,叮囑將炭火多燒一點,燒得旺旺的,便不管了。

紀家三房這邊兄弟姐妹都在家,天天歡快開心,不是打獵就是抓魚,要不就是磨米漿、蒸糯米變著花樣做各種好吃的東西,而牛家那邊,也很熱鬧,但卻是完全不同的一種熱鬧。

過小年祭灶這天,紀玉珍與高美芸陪著牛夫人祭灶之後,回到自己院子裡還沒有來得及休息一下,便有下人來稟報,說是府外有人求見她,說是有很要緊的急事。

紀玉珍雖然被羅氏教養的很精明,對於“正規的”宅鬥那是非常向往,也在這上頭培養的很有心計,但到底也只是紙上談兵,根本沒有機會付諸實踐。

而自打嫁入牛家之後,被高美芸潑婦一樣的天天拉著張牙舞爪、完全不講規則只講蠻力的爭鬥下,她那點小心思和小聰明早已經被磨得乾乾淨淨了。

聽到有人找自己,並且還是很要緊的急事,紀玉珍居然沒有任何覺得哪裡不對,也沒有生出任何疑慮,而是想也沒想就讓請人進來。

她根本也沒有多想,反正她是在牛家,難不成誰還敢在牛家府中對她不利嗎?

事實上,當然沒有人會在牛家府中對她不利,但是卻可以讓她完全下不來臺!

求見之人很快便被請了進來,看樣子是一對母女。

不過總覺得看起來好像又哪裡不對勁,兩人打扮的又俗氣又豔麗,走路不自覺的扭著腰身,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濃濃的風塵味。

兩人都用紗巾包裹著腦袋和大半張臉,讓人看不清楚長相。

紀玉珍還想擺擺牛家少夫人的架子,誰知那少婦打扮的女子一見了紀玉珍便扯下紗巾,“撲通”一聲跪在紀玉珍的面前,哭道:“姐姐,你可要幫幫我呀!嗚嗚嗚,你要是改變了主意不幫我,我可怎麼辦呀......”

姐姐?幫她?改變主意?

什麼亂七八糟的!

紀玉珍嚇了一跳,目瞪口呆瞪著那少婦,完全懵了。

少婦可不管這些,一跪了下去就開始不停的哭、一邊哭一邊不停的數落,對著紀玉珍一口一個“姐姐!”叫得好不親熱,求紀玉珍為她說說好話、為她做主......

她竟是牛大少爺包養在外的女子,如今懷了身孕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孩子總不能沒有爹吧?所以就只好親自上門來了,求“姐姐”幫幫說說好話,讓她進門......

句句話中透出與紀玉珍特別親近的意思,沒人可求,所以才來求紀玉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