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問?你還敢問!”牛夫人氣的顫抖,瞪著紀玉珍冷笑道:“昨晚,你是怎麼伺候夫君的啊?嗯?”

紀玉珍臉色一白,心突的沉了下去。

她心裡生出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回答不出來?”牛夫人冷冷道:“他昨夜一夜不歸,你在幹什麼?嗯?你當做沒事人一樣不聞不問,有你這麼做人媳婦的嗎!他不在,你會叫人來告訴我嗎?你、我到底做了什麼孽呀,到底欠了你們紀傢什麼,為什麼碰上你們紀家人就沒好事!”

紀玉珍咬著牙低頭落淚,她不敢哭出來。

再委屈也不敢。

婆婆正在氣頭上,她要是還敢哭,婆婆只會更加厭惡她。

等牛夫人罵夠了、發作夠了,紀玉珍才哽咽著問道:“娘,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呀?”

她到現在還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牛夫人斥責她昨晚不告訴她牛大少不在的事,這種事她怎麼敢、又怎麼好意思去告訴?豈不是丟死人了?

說不定婆婆還要怪她大驚小怪、小題大做呢!

可是現在出了事,就是她的錯。

總而言之怎麼做都是她錯。

牛夫人一滯,恨恨捶茶几嘆了口氣,那神情憋屈得不得了。

說?怎麼說?她根本說不出口好不好!

她看了平嬤嬤一眼。

平嬤嬤咳了一聲,沒有抬眼看紀玉珍,老臉微紅硬邦邦的說道:“昨晚大少爺許是叫幾個朋友帶出去喝酒了,結果喝醉了在路邊躺了一夜,今早才被人發現給送了回來......”

牛夫人剛剛才消散下去些許的怒意瞬間又“蹭!”的冒了出來,狠狠瞪向紀玉珍一拍桌子:“如果不是你不上心,對自己的夫君不聞不問不關心,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等事!你說,這是不是你的錯!”

實際上,牛大少的情況比平嬤嬤所言要狼狽悽慘的多。

昨夜出去喝酒,去的不是酒樓,而是青樓。

牛大少醉的人事不省摔倒在路邊,被人扒光了衣裳,跟他同去的小廝也一樣醉倒滾翻在路邊。

今兒一早,不知被多少人看見了、不知多少人笑話!

牛家的臉面真是再次丟盡了......

只不過這種話,別說牛夫人說不出口,平嬤嬤也一樣說不出啊。

而據那小廝說,昨夜少爺和幾位朋友喝夠了便各自分別,各自回家,他陪著少爺回來,誰知路上不知怎的就摔了一跤,後來發生了什麼統統都不知道了......

紀玉珍傻眼,完全傻在了那裡。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

傻眼之後回過神來,她還是覺得委屈啊!並且比之前更加委屈了。

憑什麼罵她呀?他自己新婚之夜拋下新娘跑出去喝酒,結果爛醉如泥在路邊躺了一夜這錯的不是他嗎?跟自己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怪自己?

但在牛夫人面前,她顯然是根本沒有分辨的餘地的。

紀玉珍眼圈都紅了,低著頭死死的攥著手,死死的忍著哭出聲來。

胸中熊熊燃燒著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