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米氏也在,不由一愣,微微有點不自然。

米氏狠狠瞪了她們一眼,冷笑了笑,索性屁股坐的穩穩的,不走了!

她倒要聽聽她們來說什麼。

這大房的,比她還不要臉呢,跟三房鬧成那樣還好意思來。

尤其那紀玉珠,不過是個沒腦子的蠢貨,真以為自個是大小姐了?以前不覺得,現在真是怎麼想怎麼覺得討厭。

羅氏母女三個見米氏竟然不走,不禁有些不快。

如果往日,紀玉珠一定毫不客氣趕米氏走,但是這會兒不知道受了羅氏什麼叮囑,特別的乖巧,微微低著頭站在那裡。

羅氏只得忽略米氏,向薛氏笑道:“三弟妹,今早真是對不住,害青青受委屈了!我們馬上就要回城裡去了,特意過來跟三弟妹告別,再請玉珠這丫頭向青青道個歉。玉珠,還不快道歉。”

薛氏、紀青青、米氏都是一呆。

米氏“喲!”了一聲,臉上神情似笑非笑似嘲非嘲,陰陽怪氣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呀!”

羅氏母女三個臉色都微微變了變,羅氏忍著氣道:“二弟妹你這是什麼意思?”

米氏冷笑道:“怎麼的啊?真當自個是主子老孃是你們的下人啦?你說話的時候老孃還不能開口啦?老孃說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關你屁事!本來麼,黃鼠狼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能安好心嗎?就跟狗改不了吃屎一樣!”

“你!”聽她說的越來越不像話,羅氏更氣。

她忍不住瞟了薛氏一眼,卻見薛氏根本沒有半點勸阻或者說什麼的意思,心裡也有些惱。

再想想三房的今非昔比、想想自己母女來此的目的,只得忍下。

“玉珠,還不快道歉。”羅氏又推了推紀玉珠。

“呵呵!哎喲,真了不得呀!都肯這麼委屈自個了,要說不是別有目的、心懷鬼胎,嘖嘖,老孃名字倒過來寫!”米氏又在旁冷笑嘲諷道。

紀青青和薛氏差點笑出聲來,聽見米氏懟羅氏,母女倆擺明幸災樂禍。

“二弟妹,我們找三弟妹和青青說話,跟你有什麼關係呀?你做什麼在這兒陰陽怪氣?”羅氏微微沉下臉:“是被爹孃教訓的還不夠嗎?”

羅氏這話正好戳中了米氏的痛處,米氏頓時臉上漲紅,羞憤恨恨瞪著羅氏發怒:“呸!你還有臉說!老孃冤不冤你們心裡沒點兒數!就這種沒家教的東西,老孃等著看她將來嫁個什麼人家、等著看怎麼被人收拾,老孃急什麼呀?日子還在後頭呢!”

米氏又轉而向薛氏道:“三弟妹啊,你們可得把眼睛擦亮了,別讓那種兩面三刀、狼心狗肺的東西給騙了!你們已經分出來單過了的,可沒人奈何得了你們!哦,倒是我多心了,三弟妹和青丫頭向來比誰都聰明、比誰都看得清,哪兒是別人別有心機三言兩語就騙了去呢?”

“......”羅氏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偏偏薛氏又笑道:“多謝二嫂提醒,我們會注意的。”

紀玉珠頓時惱怒,正要發作,被紀玉珍捏住了手腕,紀玉珍柔柔笑道:“二嬸說的不錯,是得把眼睛擦亮,不能讓人給騙了。三嬸家如今家大業大,更要留心!玉珠,還不道歉?今早可都是你的錯啊,你不該那樣冤枉青青。”

米氏給氣的,打量紀玉珍兩眼,冷笑:“原來咬人的狗不叫啊,倒是我往日疏忽了,了不起,了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