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不自禁的喊著救命,她知道這是徒勞的掙扎,可因為那份不甘,她還是喊了起來。

沒想到,竟然有了回應!

雖然隔了好多年不見,肖雪梅還是一下子認出了薛氏,頓時大喜,激動地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叫了聲“薛大姐!”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飛快的朝薛氏跑了過去。

衝到薛氏面前,肖雪梅幾乎力竭了,身體一軟,險險跌倒。薛氏連忙幾步上前牢牢扶住了她。

薛氏叫停車下車的時候,趙玄懿那邊聽見動靜,自然也命停車,與阿隨兩個都過來了。

趙玄懿站在這邊馬車前,隔著車簾與紀青青說了幾句話。

他守在這,誰也不能靠近。

那五個男人很快就跑了過來,臉色都不太好看。

尤其那姓石的中年男人,更是罵了兩句難聽的。

小新衝上前,衝他們齜牙咧嘴狂吠,氣勢洶洶。

那幾個男人嚇了一跳,在距離薛氏他們三四米的地方站住。

“你們是誰?這女人是我媳婦,你們快把我媳婦放了!”姓石的漢子指著肖雪梅說道。

薛氏他們能用得起馬車,就不是他們能輕易招惹的,加上趙玄懿雖然站在靠後的位置,漫不經心的樣子彷彿不理會眼前事的模樣,彷彿他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但是幾人下意識的卻從心底生出幾分畏懼,連說話質問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否則,薛氏一個婦道人家,即便坐得起馬車,但身邊並沒有跟著多少下人,加上這裡又是他們的家鄉,算是他們的地盤,他們恐怕早就嘴裡不乾不淨的罵人了,哪裡還會只這麼說一句。

肖雪梅喘了好一會兒才勻過來氣息,聽了這話急忙道:“薛大姐,我跟他們半點關係也沒有,更不是誰的媳婦!我那叔嬸是什麼人你是知道的,他們一不是我爹孃,二不是我嫡親的叔嬸,憑什麼管我的事?”

姓石的漢子大怒,從懷裡摸索出一張紙抖了抖,大罵道:“賤人,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你想賴賬?門都沒有!十兩銀子呢,坑了老子的錢就想算了?還不給老子過來!看回去老子怎麼收拾你!”

肖雪梅憤恨瞪了那姓石的漢子一眼,啐了一口罵道:“誰收了你的銀子你找誰去!那兩個老賤人沒資格做我的主!我是不會跟你走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姓石的漢子暴跳如雷,“你說什麼?你再給老子說一遍!信不信老子打死你!賤人就是不聽話,老子就打到你聽話!”

他氣急敗壞想要衝上前拉人,被小新齜牙咧嘴狂吠攔住,更氣得破口大罵。

肖雪梅氣得渾身顫抖,眼中幾欲噴出火來。

“你們——”

“薛嬸,事情交給我來吧!”趙玄懿溫和攔住了薛氏的話,薛氏是他未來的丈母孃,他可不想這些沒規矩的混賬東西對薛氏說出什麼不三不四的話來。

且紀青青還在馬車上呢,讓他媳婦兒聽見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話,趙玄懿早已動了真怒。

“也好,那就拜託你了!”薛氏衝趙玄懿笑笑。

趙玄懿瞟了阿隨一眼,淡淡道:“還等什麼?動手吧!”

“是,主子!”阿隨懶洋洋一笑,捏了捏拳頭,上前動手便打。

一番乾淨利落的拳打腳踢之下,那五個男人完全沒有招架之力,一片的吃痛慘叫,滾了一地。

阿隨多聰明、多善解人意的屬下啊,下手可沒留情,更是重點照顧了那惡聲惡氣的姓石的,揍得他哭爹喊娘在地上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