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玉珍說的對,禮尚往來、禮尚往來嘛,這麼做才是知禮數的。”紀明光欣慰的看了自家閨女一眼,連連點頭稱是。

看向薛氏:“三弟妹不會拒絕吧?”

薛氏心裡憤憤,好想罵人。

心道那杏林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去的嗎?我都沒去過,還帶著你們一大家子去?

你們臉好大哦。

“虞老先生才不在乎這個,”薛氏搖頭,“我可不幹那沒臉沒皮的事兒,非得去打擾人家清淨!”

紀明光一家人:“”

不管他們一家人怎麼說,薛氏一口咬定,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紀明光一家子給氣得,偏偏又不能拿她怎麼樣。

最後也只能悻悻作罷。

嘴裡倒是留了幾分迴轉,不敢把話說得太過惹怒薛氏。

畢竟,薛氏開的鋪子是虞老先生題字的,誰知道虞老先生當初題字是一時興起、還是還記得她們母女呢?

這母女倆都是小心眼兒的,萬一哪天再見了虞老先生,說自家壞話,豈不糟糕?

紀明光一家悻悻離開。

正要出去,紀玉珍忽然回頭,掃了一眼這院子笑道:“這宅院買下來、翻修,只怕花了不少銀子吧?三嬸和四堂妹真是越來越能幹了呢!”

紀青青笑道:“多謝誇獎!”

紀玉珍一噎,想要問的話到底沒問出來。

一家子受了大刺激急衝衝而來,結果敗興離開,回到家神色都不太好看。

紀玉珠一問結果便忍不住冷笑罵道:“我就知道她們不會答應的,果然吧!她們巴不得咱們家倒黴呢,哪裡肯幫忙?若是肯的話,哪裡還等爹孃和大哥找上門去?早就該主動跑來說了!難道她們不知道爹和大哥都是讀書人嗎!”

原本心情就不好,再聽紀玉珠嘰嘰喳喳麻雀似的叫罵,紀明光心裡煩躁起來,呵斥道:“有你什麼事?怎麼那麼多話!姑娘家家嘴巴這麼碎,誰教你的?你看看你姐,再看看你!”

紀玉珠頓時又氣又羞,臉上漲紅,臉色極其難看的看向羅氏。

羅氏不由心疼,便攬著她輕輕拍了拍,柔聲道:“玉珠還小,這事兒跟她什麼關係,你就這樣吼她?好了玉珠,回屋去吧!”

紀玉珠咬咬唇,輕哼一聲憤憤離開。

至於柳氏,自打過年回來之後,整個人便沉斂了許多,再也不參合任何這一家子的事,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這會兒早已抱著兒子在自己臥室裡去了。

“爹和大哥打算怎麼辦呢,這事?”紀玉珍問道。

紀同濟忍不住發牢騷:“三房太絕情了,還能怎麼辦!我看玉珠有句話說的一點也沒錯,他們就是見不得我們好、巴不得我們倒黴,哼。”

羅氏便道:“我的兒,越是這樣,你可越要給娘爭一口氣呀!讓他們都看看,看看你有多出息!”

羅氏心裡躁動著,恨不得紀同濟已經考上了舉人、考上了進士,然後做了大官,自己也成了大官的母親,揚眉吐氣、衣錦還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