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分家的時候,他們可也沒有佔過什麼便宜呢不是?

您老人家何必管這些呢?好好的享福養老不好嗎?難不成還能少了您老一口吃的?

又說虞老先生不是去縣學裡講學考過學子們嗎?若是有本事的,哪兒還用引見?若是個沒本事的,虞老先生是什麼樣的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指點人,萬一沒出息,豈不是連他老人家的名聲都壞了?

這話更將紀老太太氣的夠嗆!

就連米氏也沒趣起來。

薛氏聽了,不由大樂,頓覺解氣,比自己跟紀老太太吵了一頓還要解氣。

紀老爺子心裡也有些不爽,紀老太太到處去抹黑,他當做不知道,其實心裡也是怨三房的。

如果他們對老大父子也肯用幾分心的話,虞老先生指點了老大父子,將來老大父子出息了,難道會忘了他們?

你好我好大家好不好嗎?為什麼獨獨就要針對老大父子?

真要說起來,他寧可他們不孝敬自己老兩口,只要幫老大父子一把就好。

然而他們說什麼也不肯。

還說什麼虞老先生見過他們的文章了。

可做文章這種事,還不能有一二次失手嗎?一次能代表全部嗎?

本來以為老太太往村裡這麼一說,大夥兒都會譴責三房,三房說不定迫於壓力礙於名聲會改一改,誰知幾乎所有人都向著三房,紀老爺子也氣的不輕。

同時也感到了無力和悲哀:三房的翅膀已經硬了,不是他能管的了了啊!

薛氏跑去找米氏,直截了當冷冷警告她,如果她再敢搞三搞四在背後挑唆的話,她兒子也別想再在茶場做下去了!

把米氏氣的說不出話來,到底心裡生出幾分懼意,不敢再像從前那樣肆無忌憚了。

本來她是氣不過紀同信表哥表弟兩個在茶場幫忙,卻只肯要自家一個兒子,因此心裡不爽,非要給他們找點兒不自在不可。

誰知那薛氏——簡直欺人太甚。

新房子那邊的院子圍牆也已經砌好了,正好這些天不忙,薛氏便叫薛元章、薛元時兄弟與她、紀明和一起,將院子外頭的那水塘給挖一挖、清理清理。

旁邊堆著一大堆青磚和大石頭,紀青青的意思到時候將岸邊稍稍的砌一砌,弄得乾淨好看一些。

這時節下水並不會冷,挖出來的一筐筐淤泥便抬到後頭坡上,堆在果樹根部,當做堆肥。

用不了那麼多的,便暫且堆在一處,等太陽曬乾後,再鋪開來。

薛氏他們在水裡幹活兒說笑著,紀青青在岸上看著。

泥塘裡沒有魚蝦,但是卻有很多泥鰍,不時看到一隻便捉起來,扔給岸上的紀青青。

紀青青笑著捉了扔進小桶裡。

帶回去養上兩日,香煎或者紅燒都是一道好菜。

偶爾還會弄到一兩條黃鱔,也是又肥又大。

可想而知,這水塘整好了,將來養的魚蝦必定十分肥美。

紀青青忽然笑嘆道:“要是青鶯和同曉在就好了,更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