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玉珍見她出現不由暗惱,尤其見她今日穿著一身豆綠色的對襟褙子、白色長裙,腰身窈窕,清雅無比。襯著那美的驚人的五官,讓人看一眼便挪不開目光。

她不由暗惱,這死丫頭以前出門的時候不是都包裹著頭臉的嗎?怎麼今日這樣進來了?她想要幹什麼?

她卻不知,紀青青是進了醫館之後才將頭巾取下來的——到了醫館,她幹嘛還要遮蔽著頭臉啊?

卻不知此時落在紀玉珍的眼中,就成了別有居心了。

紀玉珍生怕趙玄懿看見紀青青的臉會被她給迷住,急忙幾步上前,擋在趙玄懿與紀青青之間,皺眉道:“你既然是來送早餐的,現在送好了還不快回去?你一個姑娘家,怎麼一個人就跑這兒來了?三叔三嬸他們是怎麼教你的?”

紀青青一愣,眨了眨眼,看傻子一樣看了紀玉珍一眼。

這個大堂姐是不是有病啊?她來送早餐也好、別的什麼也好,跟她有什麼關係?

再說了,自己一個姑娘家跑這兒來,難道她不是?看得見別人看不見自己?她倒是教訓起自己來了!

而且,她似乎看起來很焦急、急切似的......

趙玄懿聽到紀玉珍這麼責備紀青青,不由心中大怒,厭惡更甚。

這無腦的蠢女人,好大的膽子!

他媳婦兒他捧在掌心裡疼著寵著護著,哄她高興,細心呵護,生怕她受一點點的委屈,這女人竟敢!

“阿隨!”趙玄懿揚聲叫道。

阿隨一溜煙跑了過來,陪笑:“爺有何吩咐。”

趙玄懿瞟了紀玉珍一眼,冷冰冰道:“這人說昨天撿到了我的什麼東西,你問清楚是什麼,爺的東西不可流落在外。看著辦賞她幾兩銀子!”

趙玄懿說著,負手便走。

臨走衝紀青青使了個眼色。

“趙公子——”紀玉珍大急,忙要上前。

阿隨毫不客氣將她攔著,笑道:“姑娘,我家公子不是什麼人說見便見的,這事兒現在歸我管,姑娘有話跟我說吧!”

紀玉珍又氣又急,想要上前,無奈阿隨根本不讓步,她可不敢動粗,動粗就不優雅端莊了。

撿到了趙玄懿的東西?紀青青納悶了。

忍不住道:“大堂姐你撿到了——那位公子掉落的東西?快些還給人家吧!”

“你閉嘴!”紀玉珍遷怒紀青青:“關你什麼事!”

紀青青笑道:“難道大堂姐要賴別人的東西?撿到了便據為己有?大伯父、大堂哥的臉豈不是要叫大堂姐給丟盡了?”

“你——”

“哎哎,”阿隨十分不善的看了紀玉珍一眼,沒好氣的道:“這兒是鶴堂醫館不是你自個家,我說這位姑娘,你要耍威風教訓人,回你自己家去!在鶴堂醫館,就得守鶴堂醫館的規矩!你大呼小叫的做什麼?”

“我——”紀玉珍那叫一個氣啊,幾欲抓狂。

心裡又忿忿又不甘。

明明是紀青青這個死丫頭挑釁在先,為什麼這人光說自己的不是,卻半句也不說那死丫頭?

真是不公平!

可是,阿隨雖然只是一個下人,但卻是趙公子身邊的下人,紀玉珍即便心裡再怎麼不滿意,也不敢對阿隨有意見。

她忍不住又瞪了紀青青一眼,卻也是不敢再說什麼了,不然,阿隨又要說自己。

而且,萬一他在趙公子面前進讒言呢?豈不是壞了自己的形象?